忍不住噗哧一笑,骂道:“老狐狸。”
卫静姝嫁的李君澈,又是世子妃,少不得要好生敲打,叫卫静姝想着娘家的好,同卫家谋些无益的事儿。
这一世,李君澈多次获咎赵德礼,而自个又是出侵占家,依着赵德礼的性子,今后如果再失势,不管卫家是否无辜,必定也会受连累。
李世子为了爱妻公开同大皇子大打脱手,两败俱伤。
卫静姝想清这里头的事儿,便忍不住笑,持续倒了药油出来给李君澈身上的伤揉开了。
李君澈拉着她的手,逗她:“摆布不过这点儿路,想家了便返来就是。”
他酒量普通,喝多几杯下肚便甚个话都往外头吐,直说卫静姝是他的心肝,又说李君澈跟他抢人,说得两句还撸起袖子要同李君澈打斗。
这人间哪儿有那很多偶合之事,所谓的偶合也不过人造出来的。
今儿书房里头的事儿,余氏也传闻了,对李君澈虽没得先前那般讨厌,可也没有喜好,还是板着张脸。
今儿个三朝回门,也不尽如人意,卫静姝也未几待,只同父母姊妹话别,又让他们有空归天子府玩。
可卫静姝才出嫁几日?
也是李君澈爱她爱到骨子里头去了,即使有再多的缺点到得他眼里便都是敬爱之处。
卫静姝现在长到李君澈的耳下,这两年她即使高了很多,可身子还是娇软。
“为夫,白日里头也能衣冠禽兽,放浪形骸……”
可不是老狐狸,李君澈今儿闹这一出,不到明儿必定传遍全部京都。
她说的是闲事,也不感觉一个女人家动不动的说不留人会不会叫李君澈恶感,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李君澈本就才开了荤,这会子又叫她贴身黏着,尽说些不端庄的胡话逗他,那儿还崩得住,伸手拦了腰就往榻上滚去。
卫静姝替他将衣裳清算好,也想起这一茬来,便笑:“本来你着红色倒是仙风道骨之姿,现在着红衣却浑身风骚之气。”
李君澈夙来晓得卫静姝不喜璟国公佳耦,想来是不乐意去的,得了她的信便也忙道:“劳烦喜鹊女人同祖母告个罪,的确是有要紧的事儿。”又道:“等过几日,爷在带沅沅过来给祖母陪个不是。”
而始作俑者李君澈,便更不消说,赵德礼定然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的。
既然世子爷都这般说了,喜鹊便也不好再说甚个,只笑着应了归去交差。
又道:“归正,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的。”
有了这一茬,余氏饭也吃不下了,半晌都不留这小伉俪两个,忙着人将回礼都送到马车上,赶着卫静姝归去:“你爹醉了,没人作陪,早点归去别在这儿受那些个呕气。”
卫仁自幼便不喜璟国公那股子墙头草的追求劲,今儿李君澈因着赵德礼几句欺侮卫静姝的话,两人大打脱手,闹得极欠都雅。
余氏恶心佟老夫人这般做派,即使舍不得女儿,却也不留她在这儿享福。
李君澈一笑:“好,得了空我带你回云州。”
小伉俪两个并肩往前头余氏的院子里头去,李君澈一脸正色跟甚个事体都未产生普通,卫静姝倒是脸颊绯红,一副小女儿姿势。
卫静姝得了话,便也不提此事,只细细给李君澈身上的伤一一上了药,又服侍他换了衣裳。
李君澈眉眼弯弯,深看卫静姝一眼,笑着应道:“嗯,为夫晓得此事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