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正在惊奇,待这少年几步行来,心中也是格登一跳。
黑脸少年鲜于七郎拥戴道:“我们可不敢跟他比。”
“华阳神童来了!”
学官决计压下了嗓门:“与其说是神童,不如说是怪胎。”
鼓噪声复兴,本来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刹时转移,不但声浪更高,还异化着女子的叫喊。连一向古井无波的学官们都微微垫脚,在人群中找着某个身影。
让人们微感心悸的可不是这大脑袋,而是一张沉郁的小脸。端倪倒还端方,可那双眼睛像是噙着万年寒冰,紧紧抿着的嘴唇更是无声的宣布,再痴钝的人也能觉出入骨的冷酷和刺棘般的孤傲。
“王二郎之父是个陈腐秀才,崇信君子忘我,把他也教得嘴无流派。谁问他甚么,他都能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说出来。如果不是还知起码的情面油滑,真不敢把他当人待!”
学官低声道:“这王二的记性可不但在书上灵光!谁只要跟他碰过面,说过话,哪怕只是一眼一声,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从边幅到打扮,说话的口气,脸上的神采,有何举止,不管隔了多久,谁跟他问起,都能说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