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之二 展昭笔记:朋友篇(上)[第3页/共6页]

此玉为佩,质地温润,洁纯无瑕,乃上好之羊脂玉精雕而成,上头雕秋菊五朵,芳雅婉约,娟美清秀。以此而看,此枚玉佩应由女子配戴较为合适,可转念想玉仆人能够乃系虞兄——却不测并无高耸之感。

连同尚方宝剑,一齐被白少侠带去了陷空岛。

比如,他起初偶尔不经意透暴露的眼神,仿佛将本身与这人间作了区隔,遥乎渺乎,旁人难以迄及。

我一面如此想着,一面抚摩动手中白玉。

畴昔他伫在都城的半年光阴,虽与其偶有来往,可促膝长谈之次数却屈指可数。对他的印象,前半期被此人一身的茫然无措所覆盖,而后半期,却也只欣喜着此人能降服伤悲,重拾抖擞起精力罢了。若今后未再相遇,于过后回想,他也不过仅是个在开封府所承办过的多少案件里边、一名曾横遭失爱之痛的受害者,一名痴情仁慈的大族后辈罢了。或许因他总让旁人看得有些省不下心,又有过一段不长不短的交集,是故让人印象较深罢了,光荣他终究能走出阴霾。

虞春的那匹座骑极具灵性,仿佛知悉自家仆人去处,竟是一起领头南行,遇有岔道,仅略加停蹄,复又决然择路奔行。偶有奔驰过分,乃至知立足等待,最后更领人穿越密林,直奔林深埋没之处,是以寻获出牠的仆人。

张龙拥戴:「可不是?我看他急得双目赤红,都将近哭出来了。」

伸开了左掌,我抬头而望,见点点细雪筛过洞顶,从窄缝中飘降进洞窟内来,纷缓落于掌中,复又于展某的掌上溶解。一股冰寒沁入掌心,我冷静抬首,瞻仰狭缝外的天斗,不觉浑身清冷。

若这份缘份能悠长,立便是极好了。

见他将郭老之事措置妥当,我心下终是稍安,再次提起虞兄下落。

……也是,展某见此人行事一贯率性而为随心而至,如同天涯大雁,便爱无所拘束。还是自在安闲、可肆意遨游的日子,于他比较合适罢。

「展兄?你醒了?」他很吃惊。

是故一但巧遇得空,展某便会上前照拂,希冀多少能化开他的表情,助他排解心神。

我瞥向王朝他们,不觉莞尔。

乍听之时,我不由笑了。

我不由微叹出一口气,心中感慨:想我展昭十五行走于江湖,多年来,虽不乏遭受险困之事,可何曾沦落过如这般狼狈的时候?

彼时我方晓得,本来公孙先生已暗里游说过他入府做事,可他并未答允,只勉强表示愿以自在之身无偿互助,在开封府内做半天的打手。

知悉鬼闹皇宫的白衣客竟系锦毛鼠白玉堂之时,展某不得不承认内心之震惊,但更让展某震惊的是,本来他的所作所为,竟皆系冲着「御猫」此一封号而来……

我抚着胸口,微微调息,方才几番尝试翻跃,仿佛牵涉到了伤处……

赵虎:「哭?我看他在急哭前,应当比较想找人胖揍一顿宣泄……」

听过此一番话,展某如何还能持续于府中坐等蒋兄寻人返来?因而我清算了承担,快马加鞭,仅用一半时候连夜赶赴,那位于秀州华亭县芦花荡旁的陷空岛。

大堂上,真凶黄磊自知穷途末路,竟妄图挟持人质以逃脱,环境正危及之际,那名被胁在凶手身上的柔弱少年却突发大笑了起来,笑得张扬而猖獗,连刀锋在他项颈间抹出一道血痕仍犹若未觉,笑声里有着浓厚的悲凄与自嘲,看起来在笑,听着却像是哭泣,令闻者凄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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