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戮拼尽尽力爬起了身,回身砍下利落一刀,三名侍卫人首分离。

木窗大敞开,冷风穿堂过,树桠鬼影摇,全部房内光芒阴暗,周遭侍女哭哭啼啼,一具尸身,一尺白绫,三分阴霾,七分鬼气。

那脖颈上的勒痕青紫非常,怕是先被勒死了,才挂在梁上套起了白绫。

沈戮的声音刻毒无情:“太后,你理应晓得那是孙儿第一个即将要出世的孩子,若父皇得知你残害了皇嗣,会作何感触?”

侍卫们不敢不从,只得提剑捉人。

沈戮背脊窜起一阵阵寒意,他二话不说,先是进了偏房,出来后,手里多了一把利剑,已然是杀气腾腾地提着剑冲出了东宫。

沈戮闻言,神采骤变。

但那一帮人进了东宫是直奔后配房处的,仿佛目标明白。

沈戮闻声回过甚,袭向他的是数名皇宫侍卫,他却像杀红了眼,反手握住那把跟从他回朝搏斗的利剑,将来者的头颅一一斩下。

世人满眼惊色,侍卫们持剑围住沈戮,但也不能轻举妄动。

“你觉得哀家贪恐怕死?”太后的声音狠厉,她斥沈戮道:“即便哀家要死,也会在死前将你的丑事昭告天下!”

太后的神采微变,她谛视着面前这张扭曲如鬼的面孔,略有惶恐之际,只感到一剑刺下。

太后宫中有侍卫跌跌撞撞地来和太后报了那惨事,太后听罢,立即带人前去宫内后院。

这话令太前面露不悦,沈戮再道:“我不管你晓得了何事,恐怕你来不及将这些奉告群臣——”他抬了抬剑刃,“只一剑,你人头落地,再无人能碍我。”

太后竟是傲慢地扬起了头,全然不惧。

太后倒是面不改色,她冷眼打量着沈戮,沉声道:“公然是流淌着蛮族血缘的孽畜,你目空统统,放肆猖獗,当日在朝堂上杀了皇后已触公愤,现在,又要在此杀了哀家不成?就因哀家赐死了你一个妾室?”

思及此,沈戮紧握双拳,他咬牙切齿地问身边的宫女,“你可曾看清了那群侍卫的领头人?”

太后神采骇然,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疯子。”

他要让太后晓得,本技艺里的这把剑,也能随时取了她的首级。

侍女点头道:“回禀殿下,是姜嬷嬷。”

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崔内侍天然不敢禁止。

约莫中午,皇宫内院。

沈戮一言不发,他寂静地站立着。

她事事都要停滞他!

“哀家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太后气愤地喝道:“拿下!”

太后死死盯住他,双眼泛红,她颤抖着抬起手,命侍卫道:“去,把他拿下。”

沈戮则逼迫道:“把玉印交出来,不然,我必杀了你。”

唯她身上的腰带不见了去处。

她的腹部仍旧是隆起的,即便吊颈时会暴露马脚,可如果崔内侍最早发明,必然会把那布袋塞回到如玉的腹中。

“第一个?”太后眯起了眼,“莫非你皇嫂那红花是白服了一次么?”

可侍卫们都不敢冒然行动,那毕竟是东宫太子啊,谁敢冒昧?

太后毫无惧色,“胆敢手刃太后之人,神仙也不能助你。”

“你瞒不过哀家的,太子。”太后唇边噙着诡异的笑,“若此事被文武百官得知,就算是天子,也护不了你。”

崔内侍本也没有在乎,可转念一想,太子都已经去了太后宫里,太后的人又为何还要来此?还没想出个原委,就听到有宫女大喊着:“不好了!是……是如玉女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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