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心下五味杂陈,大要上还要回婢女一个漂亮宽宏的笑容,仿佛真的做到采取她了似的。
婢女像是全然没有瞥见似的,还在不断地说着阿婉畴前如何。
沈止又叹一声:“是我对不住你……”
她年貌那样轻,满身都是春花般柔滑的气味,整日围在沈止身边侯爷长侯爷短……又怎能令他忍心视而不见呢?
“估计,也是太后催得紧。”
“唉,我也是这么同崔内侍说的,人家说了,设席在南殿,无需我们劳累,把我的话都给堵了归去。”
送走了内侍,他便筹算将此事说给容妤。
“我本身来吧。”容妤按住婢女的手,想要拿过梳子。
“太后何曾体贴过南殿事件呢?怎就在婢女的事上紧追不舍?”
容妤喉间发紧,沉默不语。
婢女从速扶她去床榻歇息,临走之前还说道:“姐姐好生养病吧,侯爷那边有妾身呢,待到姐姐再好些,妾身再奉告侯爷,好让他来看你。”
婢女缓缓起家,面红耳赤地悄悄一笑,低声道:“不瞒姐姐,侯爷昨夜……也同妾身如许说过,他要妾身从今今后都要挺胸昂首地在这南殿里糊口。”
容妤没力量与她争,心想罢了,问起沈止:“侯爷这些日子可还好?我一向病着,顾不得他了。”
容妤脑筋里收回轰的一声响,她不自发地握紧了手,余光瞥向铜镜里,婢女一张俏脸自是斑斓清秀。
容妤发觉她弦外之音,“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侯爷?”
“在此处?”沈止一脸茫然地看着崔内侍,“这……怕是不当吧?南殿独一东宫一处小榭般大,那里能放得下乐班与长桌呢?”
婢女也不活力,害羞一笑,放下粥碗便分开了。
沈止只觉得她是身子不适,未曾多想,找了个合适的机会,便把东宫要来的事情奉告了容妤。
她那里是笨拙,如此伶牙俐齿,连说话的口气都近乎女仆人普通了。
他如许一说,容妤又心疼起来,她再不能推让,沉默半晌后,只道:“罢了,归正就这一次,东宫情愿劳累便劳累去吧,我们尽管陪着就是了。”
“你都应下他们了,我身子再不适,另有忏悔的事理?”
他一冷眼,对婢女冷声道:“出去。”
沈止瞒不过她,只好说出:“东宫是想在宴上给婢女正了名分。”
婢女羞怯一笑,抿嘴道:“姐姐放心,有妾身服侍侯爷,他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