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则道:“你既是为他祈福,我又是他亲爹,怎能算是外人呢?”话到此处,他嘲笑道:“还是说,他并非我的骨肉?”
“你既称呼我为蓝信士,就代表你记得我的姓氏,便也晓得我是何人了。”
“三日以内是不准外人来观内的,你理应清楚!”
到了石阶下头,容妤瞥见了等待在配房外的华道姑,她已经筹办好了住处,同容妤客客气气道:“两位信士,祈福需三日,共九次,早午晚一次,三日才气完成祈福之礼,在这期间请勿分开道观,也不成与尘凡因果之人有染,不然福禄将断,遭其反噬,需求服膺。”
配房内的陈列极其朴实,容妤要侍女在此歇息,她则是出了房去,单独跟上了华道姑的脚步。
蓝赐接下来的话便为容妤解了惑,他说:“家兄本日送镇子童玉像一事,实属无礼。我已听家奴禀报,这才特地赶来向道姑赔个不是。”他抬了抬脸,一双凤眼颀长,眼尾扫着淡淡的朱砂,倒为他的脸庞增加了一丝赤色,“蓝赐大胆恳请道姑能宽恕家兄,作为胞弟,我愿替他承担道观的惩戒。”
跟着羡贵妃的侍女便问了那高个子的侍从道:“你们本来在哪个宫中做事?此番是专门陪着娘娘来祈福的?”
容妤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再未几言,与羡贵妃一同进了观里,她们抬头望着观音娘娘,先是躬身拜了三拜,接着,才去拿过了华道姑扑灭的柱香。
容妤也双手合十地祈求着,期间也在蚕丝软垫上膜拜了几次,她念念有词的模样非常虔诚,一双美目格外晶莹清澈,双云鬓上的金玉步摇更是将她的肤色衬得玉白通透。
羡贵妃站在观音娘娘的像前立足了很长时候,方才将手中的香插进紫檀木的香坛里。
“如何,认不出了?”他打量着华道姑,手里悄悄比划着:“你还在宫里时,大抵这么高。”
容妤皱起眉头,正欲推开房门,俄然发明周遭静极,仿佛除了她与羡贵妃两间房住了人外,其他的房里没有半点儿人气。
他撩起衣摆,跪在华道姑身后的圆形竹织垫上,低声说道:“信士蓝赐,见过道姑。”
他随即起家,本来是不想凑前的,但容妤脚下落空,腰身矮了下去,他眼疾手快,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托起了她的手。
华道姑仍旧不动声色的道:“蓝信士何来此言?”
“你是在为沈容祈福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