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一惊,是沈止。

这缠绵的冬雨,终究在傍晚时停了。

拍门声又响了两次,沈止在门外体贴肠问道:“听闻夫人昨夜身子不适,我这一整日也没敢来打搅,这会儿闻声配房里有动静,但是夫人在此?”

婢女天然不是好惹的,她一把拧过晓灵的耳朵,底子不管晓灵的哀叫,直接将她整小我扯到了院子里。

晓灵心领神会,立即回应沈止道:“回禀侯爷,夫人是在这配房呢,想来夫人昨日便染了风寒,怕染了侯爷才来了后院这处!”

沈止“噢”了一声,又问道:“夫人可好些了吗?可有服姜汤驱寒?”

“夫人她身子不适,眼下正在配房里,奴婢是受夫人之托拿换洗衣物畴昔的……”

沈止便赶快回声退下,临走时叮咛晓灵要照顾好夫人。

晓灵跟在车辇旁,她担惊受怕地东张西望,叮咛侍从贴着无人的墙角走,还要走得快些。

谁知婢女却不满晓灵的态度,怒斥她道:“如何,不平气啊?你个死贱婢还敢和我摆神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晓灵则是赶快清算起屋内的杂物,又为容妤铺好了床榻,想要服侍容妤躺下时,容妤对她道:“你去我房里拿衣衫来,我想换了身上这些。”

晓灵始终都沉默不语,脸上道道伤痕,仍旧不肯让步。

一向挨到了傍晚,暮色起,艳阳落,一顶车辇才鬼鬼祟祟地从东宫后门被四名五大三粗的侍从抬了出来。

婢女想到昨夜将她们主仆二人拦在了门外,怕是淋久了冬雨,染上了风寒,便笑道:“你主子连你的身板都不如,不过是场夜雨就卧下了,这般弱不由风的,如何能为侯爷诞下子嗣呢?”

进了南殿的容妤只想归去配房,恐怕被人瞥见似的,晓灵扶着她一起穿太长廊,找到最角落的那间配房排闼走了出来。

婢女惺惺作态道:“哎呀,姐姐痛了吧?瞧我这不长眼的,本是想打这贱婢,倒打在姐姐身上了,姐姐莫怪。”

模糊闻声婢女的谩骂,另有晓灵的哭声。

容妤沉声道:“侧夫人,你好歹是从东宫出来的,连赔罪的礼数都如此粗陋,不怕丢了东宫脸面吗?”

是闻声脚步声垂垂远去了,容妤才终究松下一口气。

婢女却不准,小顺只得持续打下去。

“夫人!”晓灵脸上的泪痕与血痕交集,她同容妤苦苦要求道:“奴婢没有扯谎,夫人救奴婢!”

小顺不敢不从,跑进后厨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举起沾满了盐的手,对晓灵说了句“对不住了”,便掌起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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