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沈戮略显错愕,“她如何会来我这东宫呢?”
他低声笑道:“看来,皇嫂是喜好吃罚酒的了。”
容妤死死地抿紧嘴唇,并不吭声。
这一句明知故问令沈止气上心头,可也是不敢言的,便点头道:“回禀太子,下官是来东宫接夫人回殿的。”
“皇兄自打那以后,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做客吧?”沈戮俄然说道。
沈戮借着月光走到桌案处,摸过火折一打,重新点亮了烛灯。
只觉他像是在抚玩一只笼中鸟,从上至下,从里到外埠核阅、赏|玩她,那眼神没有涓滴顾恤可言,他不过是猖獗地享用着权力带来的称心。
“说到婢女。”沈戮截下这话,“皇兄对她可还算对劲?”
“笃笃——”、“笃笃——”
沈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妤,他只得起了身,拂开纱幔,对门外道:“何人求见?”
容妤惶恐地看向他,“殿下,你与臣妇夫君……彻夜之事……”
沈戮停下行动,侧头看向纱幔以外。
沈戮却倔强地扳过她的脸,用力地捏住她双颊,逼她直视他:“本太子问你话,你就要答。”
沈戮暴露恍然神采,继而又问:“不知皇兄深夜拜访东宫,所为何事?”
沈止一惊,几乎摔落杯盖,下认识地起了身,沈戮已经脚下生风地走来了他面前。
容妤感觉羞愤,咬紧牙关,别开脸去。
这话不轻不重,刚幸亏容妤的心底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沈戮感觉风趣似的,“容妤,你当本身是倾国倾城之貌吗?这都多少年了,你也配在本太子心中留下陈迹?也配谈及本太子来抨击你?”
沈止这才起家,看着沈戮坐下后,他也未敢落座。
又过了半柱香,夜寒露深,沈止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只好以凉茶来压。
他手边的白莲茶凉得透底,剩下大半杯,自是偶然咀嚼。
“哦?倒是没见皇嫂与婢女来过。”沈戮一脸朴拙,“我彻夜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下了,或许是在那期间来了东宫,见我不便就没再叨扰了罢。”
“彻夜甚么事?”沈戮冷着脸,“本太子已经不记得了,皇嫂可否提点一二?”
“皇兄莫要见外,尽管入坐便是。”
容妤觉得他要放过本身了,也跟着抬开端,谁知她胸前的带子被“唰”地抽落,外套被他单手扯下。
“皇兄。”沈戮先行拱手礼。
沈止不敢怠慢宫规,当即行了半蹲礼,低头道:“下官……给太子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