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昂首回望他,眼里满是血丝,却被水汽衬得如同两块红玛瑙,“就是阿谁意义。”
这个时候,灵枢也排闼走了出去,在看到一脸悲壮的戎言和满脸泪痕的素问时,他微微愣了一愣,而后沉默了掩上了房门,走到床榻前,同素问跪到了一处,倒是始终不发一语。
素问看着他的模样,手忙脚乱地想要扶他,却被那冰冷的眼神吓住了,“宗主……”
“吱呀……”
“璇玑带返来的人呢,如何……如何样了?”戎言毕竟是衰弱,说到一半的时候,大喘了一口气才得以接下去。
“她……死了?”戎言问话的时候,没有望着他们任何一小我,倒是望着窗外空空的桃枝。
药庐里头,灵枢和素问眼眶红肿着,低头望着桌上的赤血并蒂莲。许是吸足了血气,那莲花虽被从蛇身上取出却很久未见残落,竟然是越开越艳,现在是红得刺得人眼熟疼。
他用手肘撑着身子,倚着床棱,皱着眉头,额间满是虚汗,“我……我问你,我被蛇王吸了一魂一魄去,为……为甚么没死!”
他想着,忽而就有些泄气,“好好照顾她。”
素问一听这话,神采刷地一下就白了,就如刷了几斤的白面一样,白惨惨得甚是吓人,“她……她……”
他坐到了床边,璇玑张了一只眼瞄了瞄他,又重新闭了起来。他冷静无声地将她扶起,靠在手肘上,然后用勺子一口一口渡到她的嘴里。
“说!”戎言的汗沿着脸颊流下,嘴唇一丝赤色都没有。
对,没有甚么,比宗主的命更首要了。
戎言不成置信地盯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看到那双衰弱半张的眼,他冲动得眼泪几近又要下来了,但是考虑到这是天大的功德,他还是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归去。
“六天了。”
素问一听,皱着眉头辩驳:“但是宗主连命都不要了,就是要保住……”
她的睡脸很温馨,但是毕竟是二十六天就靠清粥和药汤养着,神采很惨白,本就不饱满的脸颊,现在更是肥胖得不幸。
他把信读了好几遍,眉头越锁越深。
他盯着这简朴的一页纸瞧了约摸有一炷香的时候才把信递还给素问,“让灵枢临时不要返来,持续好生盯着,另有重视不要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