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癫狂世人,稍有过人,即自言为上,自言能越,因而效仿过往贤者,亦论圣者言辞而成文于人间,自发得能比于圣贤,或有迷妄者非议圣言而自作邪论,比方螟虫飞游,敢言越苍穹,癫傲慢语,为癫傲慢人之所乐,因而贪婪而生名利追逐之事,空耗生命,毕竟不达圣贤真意。
真觉与幻觉,二帆一性船,
人间见乃名有,不见乃名无,是故交间,说无如空,空无二者等说,乃为人间说,教人易解诸理,人间欲解有无本相者,乃思唯有无之辨,因而乃说有无相生,二同存也。
如是甚深义趣,言语尚难,何况笔墨所记?是故圣贤对人间讲解时,以讲解之难而笑,讲解尚难,先人学笔墨岂能易明?徒增文辞烦恼,使世人恼心罢了,是故佛其一世所言,皆为幻说,不做实在,亦言其所说,皆无所说,如是说如无说,亦难思议,如是不思议,便是道。
如有比方,则人间各种物,皆化为微尘,如是微尘数之善巧便利讲解有无之法,如是无量法,皆为幻说,不作实在,如是各种幻说,一者为安人间众生心,使放心修生,不为说真谛,为使其不生惊骇也,若心量根器不敷,聪明倒霉,则不能稍悟真谛,更不能信行,若为大众说最实在义,则有人生贪婪而精进,此乃邪中正也,亦或有人闻实在而心生惊骇,生大诽谤,此乃正中邪也。
世外说非活着外,世外无所说,人间乃有说,是故,虽云世外说,亦为说也,是人间事,而世外者即同人间,故为人间而说,起于世外境地,因而有真幻二说,幻说有无,乃做人间有没法,以善巧便利,说诸有无比方,此名幻说,人间统统有没法,皆为幻说,至于真说有无,则有便是无,无亦即有,有无不存,亦无不存,无诸考虑,乃名不成思议说,是故真谛说法,不轻言也,此真谛说,仿佛戏论,实非戏论,彼人间各种善巧说法,皆为幻说。
人间本无字,何缘乱纷繁,
善慧纯德者,无师自通真,
不成思议者,岂能较着说,
心若离学问,贵贫在此心,
学问非本身,比方地中金,
贵贫乃二身,亦有二种衣,
颂:
装潢皆可弃,本身弃不得,
念昔圣贤见人间难事而笑,此笑非易,于各种根器,说各种便利言语,所指门路,必非一条,为各种芥蒂,施各种法药,所付之药,必非一法,为各种人,所说言语,必非一等,如是各种善巧之事,一报酬之,安众生心,医众芥蒂,说众类言,如是诸事,世难考虑,而统统事,皆幻说辞,圣贤乃笑。
心生各种性,缘性行聚身,
各种幻言辞,谁还作教门?
爱衣不爱身,丧命无需问。
多闻学问者亦如此,以贫身而见圣贤知识,如入宝山,不欲空归,彼等迷恋此事,乃知其非圣贤,何故哉?比方圣王国人,见大地金玉,草木琉璃,华彩敬爱亦如常物,无迷恋想,而贫人习贫为常,见美物不能舍,贫性成焉,是故不能持常态,圣王国人,见众宝知识,鲜知贵重,视如平常,是故见诸美物,不生迷恋,如常赏玩。
若说空界,乃至于空界无量次第,皆可谛观,是故说空非是无,以空有相故,而至于无,无相可寻,无之所因,在乎诸有,诸有不存,无亦不存,以无本不存,故能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