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帝毕竟不是那种沉浸于声色犬马的昏庸帝王,即使是郁久闾有这般身姿,不爱毕竟还是不爱的。现在,木已成舟,只得顺其天然了。
“陛下,昨夜劳累,不若再歇息半晌?”郁久闾拉着魏文帝想让他躺下,为的是能让他多伴随本身一会。
“身处这乱世,天子尚且难当,莫说是皇后了!你们不也都是记得乙弗娘娘的悲剧,才不肯意争宠斗娇的吗?”茱儿的话让面前的三位嫔妃很有共鸣:“闾贵妃若做了皇后,倒也是好的。她的寄父就是权臣宇文泰,父亲又是柔然可汗,不会有乙弗娘娘的了局。如此一来,我们这些做嫔妃的,倒也放心了很多不是?”
“可曾再有过乙弗娘娘的动静?”魏文帝感觉也是时候问关于乙弗皇后的事情。
在郁久闾的奉侍下,魏文帝仓促穿上了衣服,走了出来。寺人焦炙地向魏文帝禀报:“陛下,大冢宰宇文泰请陛下早朝呢!”
茱儿将信藏于袖中,带着宫女,向长信宫走去。
魏文帝一头雾水,方才枕边她还在和宇文泰划清边界,如何现在又替宇文泰说话了?郁久闾悄悄地将眼睛瞥向一旁,魏文帝才明白,郁久闾是在做戏给身边的丫环看。郁久闾确切不喜好这丫环,却也不能让丫环看得出,她对宇文泰是有异心的。
还未比及魏文帝来得及多想,俄然内里传来寺人的传报声:“陛下,有急事启奏!”
魏文帝很不欢畅:“早朝早朝,还用得了朕去早朝吗?干脆他本身坐在龙椅上早朝罢了!朕这些光阴被他禁在皇宫,他想早朝朕就得早朝,他不想早朝,朕就得像个金丝雀老诚恳实在笼子里待着!”
但是,眼下的景象,让她偶然在争宠之上。家人罹难,正待挽救。倘若,陛下现在是一言九鼎的乱世明君,茱儿怎肯割爱?何如生不逢时,这不也是魏文帝的无法吗?
茱儿坐立不安,思来想去,不如去求求郁久闾,也许能操纵她带信给父亲,劝父亲不要还都!茱儿踌躇不决,郁久闾是敌是友尚且难定,如许做很冒险,却总比坐以待毙要强一些吧?
魏文帝的脑海中,闪现出来昨夜丫环贼溜溜的眼神。宫中遍及宇文泰的耳目,不是甚么新奇的事情,可那丫环的眼神,确然是让人感觉,如同毛刺在身,让人感觉非常难受。
因此,褪去了衣服以后,郁久闾均匀的身材,便是那浩繁嫔妃没法媲美的。
看得出来,若机会到了,这个赵玉环必定也是争宠的妙手。茱儿何尝不是茱儿的这般心机呢?
魏文帝感觉本身就像是奉承的下人在讨主子的欢心,那里有一代帝王的派头?
魏文帝明白,面前的这位长公主,固然不像其他知书达理的嫔妃那样故意机,却也是聪明人,猜到了他对她并非是至心真意,抱住郁久闾臂膀的手也松开了:“你既然晓得朕心不在你身上,又何必如此?”
“是啊,我等本是恋慕姐姐的,论贤能淑德,当推姐姐是第一,独孤大司马又是朝廷第一忠臣。陛下独宠姐姐一人,我们是心折的。我偶然都在想,若陛下能宠嬖我一人,即使是将来有一天死亡于奸臣之手,也不枉入这皇宫一遭!”赵玉环说道。
固然鲜卑人和柔然人都是发源于大漠,但却有本质上的体质不同。鲜卑人体貌气质更靠近于汉人,而柔然人则更靠近于西域民族,便是有一些波斯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