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安然无恙,放心肠回到了桃花庵里,伽罗却不肯意了,生恐不肯放弃的宇文护对母亲倒霉。
伽罗尽力回想,不免又有些头痛:“昨夜厥后如何了?我们是如何返来的?”
“高兄弟,所谓的以静制动,得有一方是动的,但是宇文护现在也是静,我们如何个以静制动法?”杨坚不明白高颍这句话的深意。
这也是杨坚和高颍这一夜来所担忧的题目,昨夜近乎是剑拔弩张的兵器相见,宇文氏和独孤氏的对峙又从暗潮当中浮下水面,是不是就意味着将来两家就直面对抗了呢?
昨夜崔夫人和慧弘远师赶到光亮寺之前的时候,宇文护的府兵都已经撤离了,李昞让兵士们清理梵刹门前的僧侣们的尸首,这一场大难也算是告了一段落。
所谓的“以静制动”就是要让仇敌先动,固然现在仇敌是静止状况,但宇文氏想篡位,又不体味独孤氏到底把握了他甚么证据,以是,这局势越是静得可骇,宇文氏就越是坐立不安,越是要想主动摸索,直至主动反击,变被动为主动,才是宇文护寻求朝气的但愿。
高颍安抚道:“你便放心就是,已经交给了老爷!”
“宇文护那么想获得这封信,还会善罢甘休吗?”伽罗问道。
伽罗看着这两人,呵呵嘲笑:“你们两个,相互吹嘘,是不是觉着很好玩儿?”
独孤信起家:“杨公子,你可随我一起去见你母亲?”
“她就是把我的耳朵扯下来,我也是不会跟她一起归去的!”杨坚道。
李昞的呈现,并非是偶尔。比武招亲以后,高颍未雨绸缪,和独孤信筹议让李昞前去凉州城调遣来一些兵马,以防宇文护又兵变。
高颍由此断言,对于手札一事,宇文护是再不敢有所行动,只要独孤信不提,两家心知肚明,他唯恐粉饰还来不及呢!宇文护必然是在静观独孤信拿到手札以后的行动,他现在是以守为攻,不能再让本身的谋逆之心落下话柄。
“高公子所言虽是,只是如若宇文护便一向静着不动,我们该如何是好?”独孤信揣摩着高颍策画的深意。
“那可惜了,杨兄弟就是浑身的耳朵,也不敷夫人扯下来的!”高颍也在一旁打趣调侃,更是逗得伽罗掩面而笑。
高颍笑了:“伽罗,你这是更害死了赵贵妃。我们还粉饰不了这手札呢,如何就要拿出来?现在这封手札就是赵贵妃的命,宇文护没有获得,也不能确认手札是否真的传出来了,赵贵妃的命还能保得住!”
“他宇文护不是想静观其变吗?我们就来个以静制动,都当何为么也没产生,看他有甚么行动!”高颍说道。
“那岂不是更好?我们求之不得,宇文护如果静着不动,便是不敢篡位谋反,便是天下承平,何乐不为?只是,宇文护必然没有这般耐烦!”高颍自傲满满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家奴跑来禀报:“老爷,不好了,杨府的吕夫人前来索要杨公子来了!”
“那何不将手札在朝堂之上呈给陛下,让宇文护的罪过昭告天下?”伽罗孔殷道。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我们该如何办吗?”伽罗望了望面前的这三位男人,都是久经疆场之人,却揣摩不透男人的城府,男人的天下到底都在想甚么,这个题目又闪现在了面前。
独孤信微微一笑:“我心中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