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觉已经吓得四肢瘫软,忙点头恳请:“伽罗蜜斯说的是,还求大司马和两位公子饶了鄙人的性命,鄙人情愿交出圣旨和传国玉玺!”
照顾这魏文帝禅让圣旨和传国玉玺的宇文觉,经历了一夜的追逐,怠倦又狼狈不堪地闯进了独孤府。那些监守在独孤府门外的府兵,并不晓得宇文护正在追杀宇文觉,便让他出来了。
即便是独一的忠良独孤信、赵贵和杨忠的力量加起来,也一定抵得上宇文氏的权势,特别是在朝中的权势。动兵器乃是下策,徒增伤亡又减弱大魏的国力,动智谋才是上策。
有了独孤信的这句话,高颍便放心了。
“甚么大局?高公子说来听听。”独孤信听出来高颍话中的弦外之意。
因此,将圣旨和玉玺拿下来,对江山社稷来讲,都是有害有利,还会把独孤信推到与宇文护正面比武的境地,乃是下下之策。
伽罗不明白了:“父亲,女儿也感觉使不得,既然圣旨和玉玺都在觉公子的身上,我们便直接拿来,不必取他的性命嘛。”
高颍便道出了此中的原委,当前宇文觉必然是贪恐怕死之人,不管是谁强势逼迫,他都会交出圣旨和玉玺。如果宇文护得了圣旨和玉玺,体味兄长脾气的宇文觉,也晓得本身仍然会不免一死。之以是能投奔到宇文府,便是来求生的。
“来人!”高颍令下,仆人出去,“将觉公子请到书房,让厨房做一些早膳和茶水,觉公子驰驱了一夜,必然是累了,让高公子稍作歇息。除非是老爷的号令,别人谁都不准靠近高公子!”
幸亏伽罗和杨坚也都是和衣而眠,杨坚警悟地醒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这是何人,就已经把对方礼服在地:“你是谁?何故闯出去?”
“岳丈,休要跟他废话,一剑成果了性命,却也算是斩草除根,大魏也少了一个奸佞!”杨坚说着,便要抢李昞手中的剑。
既然临时窜改不结局势,为何不顺势而为,让宇文氏后院起火,将宇文觉推到风口浪尖。先搀扶他做了天子,冒充昂首称臣,实在施的便是宇文泰和宇文护叔侄的那一套,宇文觉这个天子只不过是傀儡罢了。
宇文觉痛得大喊:“杨公子饶命,杨公子饶命!”
伽罗这才想起来,昨夜仿佛听闻宇文觉闯进皇宫,逼迫陛下写禅让圣旨,到手了传国玉玺。
“杨兄弟,不必你脱手。”一向对宇文氏挟恨的李昞,那里情愿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手刃仇敌的机遇?
李昞那里肯依:“高兄弟,你且让开,这等逆贼留下来将来必然是祸害,岂不见宇文护比宇文泰有过之而不及?”
独孤信也是十二分的猜疑:“高公子,何事如此?你且说来听听,我独孤信乃是忠义之人,倘如果能救得了陛下,能光复大魏江山,如何都能够!”
宇文觉不偏不倚,慌不择路地一起又朝着伽罗的新房闯了过来。在门外等待一夜的丫环晴儿,听伽罗和杨坚新婚燕尔,却在洞房当中报告一些杨坚在疆场之上负伤的故事,没多久便在洞房门口睡着了。
高颍便娓娓道来,现在不管是杀还是不杀宇文觉,即便是将圣旨和玉玺拿到手中,也已然不会窜改现在的局势。现在独孤信等人被困在这里,全部长安城又被宇文护封闭得水泄不通,李昞带来的两万精兵固然驻扎在城外,却没法获得联络,更不成能希冀这丁点兵力攻打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