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是,但也不满是!”高颍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
宇文觉不偏不倚,慌不择路地一起又朝着伽罗的新房闯了过来。在门外等待一夜的丫环晴儿,听伽罗和杨坚新婚燕尔,却在洞房当中报告一些杨坚在疆场之上负伤的故事,没多久便在洞房门口睡着了。
独孤信点头默许,高颍却孔殷地上前,包庇宇文觉:“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李昞想追宇文觉,却被杨坚拉了返来:“且听高兄弟说甚么。”
照顾这魏文帝禅让圣旨和传国玉玺的宇文觉,经历了一夜的追逐,怠倦又狼狈不堪地闯进了独孤府。那些监守在独孤府门外的府兵,并不晓得宇文护正在追杀宇文觉,便让他出来了。
晴儿展开眼之时,并将来得及禁止宇文觉,宇文觉破门而入,却见伽罗和杨坚睡在一起。宇文觉捂上了眼睛,让跟随而来的家奴和酒肉朋友们滚出去。
“甚么大局?高公子说来听听。”独孤信听出来高颍话中的弦外之意。
有了独孤信的这句话,高颍便放心了。
宇文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稀里胡涂地不晓得高颍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想来腹中仍然也是饥饿了,便跟着仆人去了书房。
即便是独一的忠良独孤信、赵贵和杨忠的力量加起来,也一定抵得上宇文氏的权势,特别是在朝中的权势。动兵器乃是下策,徒增伤亡又减弱大魏的国力,动智谋才是上策。
宇文觉已经吓得四肢瘫软,忙点头恳请:“伽罗蜜斯说的是,还求大司马和两位公子饶了鄙人的性命,鄙人情愿交出圣旨和传国玉玺!”
独孤信瞥见是宇文觉,上前就把宇文觉提了起来:“你这个奸贼,竟敢还来我府上?快把禅让圣旨和传国玉玺交出来!”
高公子跪下:“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恳请老爷屈尊降贵!”
伽罗这才想起来,昨夜仿佛听闻宇文觉闯进皇宫,逼迫陛下写禅让圣旨,到手了传国玉玺。
李昞那里肯依:“高兄弟,你且让开,这等逆贼留下来将来必然是祸害,岂不见宇文护比宇文泰有过之而不及?”
杨坚看清楚宇文觉的脸,更是愤恚:“是你,你们叔侄更加放肆,出入别人的府邸倒也罢了,却连别人的洞房都敢闯!”
“杨兄弟,不必你脱手。”一向对宇文氏挟恨的李昞,那里情愿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手刃仇敌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