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已经被独孤信的忠义所打动,推托:“大司马,你是因为我而受了连累,我却要单独贪生逃命,实在是惭愧难当。我不独活,要与大司马同磨难、共存亡。”
伽罗下了马车,嫂嫂们目睹着拿着虎符的伽罗要丢下他们,才有些循分了。
高颍的这话不说则已,说出来却适得其反。这些惭愧的公子哥们刚说两句话禁止媳妇们的辩论,却不想,反倒被经验了一顿,更是一番喧华不休。
伽罗握紧了手里的虎符,冷静祷告:“但愿佛主保佑我的父亲和夫君能安然逃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高颍恨不得便将这几个不通情面的少夫人扔下不管,方才为了金银财宝便能够担搁时候,现在却不顾亲人的存亡。
“你们如何了,父亲在那里?说话呀!”伽罗预感到了不好:“夫君,你奉告我,父亲如何没来。”
伽罗还是有些踌躇不舍,却见那几个嫂子叽叽喳喳:“伽罗,你还在想甚么呢?抓紧时候逃命要紧!”
伽罗把独孤陀搀扶到了车架上:“陀儿,坐在车上,不要乱动,乖乖的。”
“你放心,我在这里等待坚儿和沙华,如果他们来了,我便当即到北城门与你们汇合。”独孤信拍了拍伽罗的手:“虎符必然要拿好,如果等不到我们,追兵追到了,你们便先开了城门拜别。”
“不可,我要跟父亲一起走。”伽罗更也是舍不得丢下父亲。
杨坚看着李昞,李昞看着沙华,几人都不说话。
“父亲呢?”伽罗没有看到独孤信,有些猜疑。
待到那一队人马近到面前之时,伽罗才看得清,恰是夫君,带着吕苦桃,以及沙华和李昞佳耦快马而来,丫环雨儿也跟在前面。
独孤信却见几个儿子还不来,跟公司心中愤恚,想他独孤信一世英名,儿子却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便传令下去:“出发,若再有迷恋财帛不肯意上车的,十足扔下,存亡有命。”
那些裨将担忧:“城外的十万弟兄们都在等着将军归去主持大局呢。”
人马的号令声,以及火把的亮光,越来越近,伽罗的内心更是焦灼万分,难不成父亲和夫君已经落到了仇敌的手中了?
伽罗的那些嫂嫂们听闻院子里车马要走动了,便也慌里镇静,金银金饰也不要了,绫罗绸缎也顾不得了,慌里镇静地便一起奔驰而来,爬上了车子。
伽罗只好承诺:“好吧,父亲承诺我,必然要快些与我们汇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