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跪求:“臣去意已决,只愿凌晨放心养伤,还请陛下恩准!”
杨坚大喜:“谢陛下恩准,吾皇万岁千万岁!”
“这又是如何说?”杨坚不明白高颍的意义。
宇文毓手里握着那枚巴望已久的兵符,却感觉有些烫手。有两重难堪,其一,如果杨坚走了,这朝堂便又是宇文护一人独大,他的制衡之策便是无用了;其二,杨坚出自将军世家,又是百年可贵的将才,如果他不在了,便是朝廷的丧失。
换了朝服的杨坚,刚出了府门,便被得了动静高颍拦住了:“随国公但是要辞去兵权、解甲归田?”
伽罗非常焦急:“母亲是何意,又不言语,这是急死人了。”
杨坚道:“我高傲白。”
“大姐她……”杨坚看了一眼伽罗。
崔夫人道:“实在我也是看破了这朝争,阔别朝争何尝不是最好的自保,我在南朝听闻坚儿回到朝中围观,老是心中不安啊。”
“此乃帝王的制衡之术,今时本日夫君功高盖主,让陛下有所顾忌,倘若宇文护倒下,唯恐夫君大权独揽,成为下一个权臣。”伽罗替杨坚答复道。
杨坚推开高颍,骑上赤练马。
“我主张已定,摆脱这纷杂的朝争,也是我日夜之神驰。你我伉俪二人,带着一家长幼,找一个僻静去处,躬耕渔歌,岂不欢愉安闲?”杨坚拍了拍伽罗的手背:“快与我换衣,拿我兵符来。”
崔夫人数动手里的佛珠沉默了半晌,猛地展开眼,像是又甚么话要对杨坚说,转而又杜口不言,可又像是不得不说,几次三番。伽罗便道:“母亲有话直说便是了。”
宇文毓只好挥手道:“爱卿为国劳苦功高,朕心何忍?然如果不恩准,便是朕的昏聩,不能抚恤臣子。朕给你保存爵位和俸禄,兵符临时在朕这里保管,他日朕需求你了,你不成推让,速回都城帮手朕躬!”
杨坚点头:“非也,现在我的兵权并非是拯救符,而是索命符,陛下能放下弑父杀兄之仇重用宇文护,便可见陛下有多么顾忌我手里的兵权,我一日在朝廷,他便一日不得安宁,皇后就越伤害。高兄弟莫要阻我,现在性命关天。”
“是了,如此浅近事理,你我妇人都是晓得,旁人定然也是看得出来的。陛下和权臣宇文护又了共同的好处――管束独孤氏余党,定然会对你有所管束,而茱儿就更加伤害了。倘若贤婿能……”崔夫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