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三海从未见过如此气度的人家,便单单是那些丫环也比旁人家里的蜜斯美丽几分。便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站在原处,行也不是,不可也不是。此时紧把头一个穿红衫的大丫环挥手让那老婆子和几个抬轿的妇人退下。一个穿青衫的大丫环便上前扶在引的身侧,请她入了偏院。
那吴亦见了章长弋忙打趣道。“我还觉得总算有机遇能伶仃和引女人出来呢!章老弟,你可真不仗义。另有我姑母,就那么不放心我。”
二姨太和章长弋听了只得含混的答允着。那刘氏也是利落人,便万事直说了。本来那刘府比来日的不承平,先是几个仆人无端失落,再是府里的鸡犬家畜也不知启事的死去。家里的老太太又忽的沉痾吵着说见鬼。那刘氏传闻帅府有个道法高强的女羽士,便特地来求二姨太,欲请引三海去她府里走一趟,看看是否真的有鬼神作怪。
章长弋回道。“二姨娘让我同去,才是为表哥着想。那刘府但是医药世家,兴荣了几辈人。从吴三桂降清时,刘辈先人就在宫中当太医,到现在几百年清朝的皇室都被刘家子孙瞧过病。本日见得刘夫人,她夫家刘府老爷刘千水曾是慈禧的公用太医,厥后伪满洲国期间,刘府才举家避祸到衢州府。现在虽风景不再,可也是衢州府内数一数二的大户,老辈端方严的很。二姨娘是怕你坏了端方,丢了章府和吴府的名声。”
几人又会有何发明?
“二姨娘但是在房中见客呢。不知是哪家的女眷。”
这边正纳罕,那边已有几个穿戴面子的妇人抬了肩舆拥着一个老婆子,接引三海入府。
刘府是否真的闹鬼?
几人说着到了刘府门外,两个把门的小厮忙迎了上去,扶章长弋和吴亦下了车。又背过身去半趴在地上让引三海下车时做垫脚。几人下了车,章长弋交了拜帖。此中一个小厮跑去门口敲了门,不一时,一个跛腿的老头便开了门,请章,吴二人进府。章长弋在耳边又低声交代给引三海,说刘府大户,女人不能走正门,让她尽管等着,一会儿便有人来接她。
那二姨太和刘氏在屋里闻声是章长弋来了,便忙让芳彩请他出去。章长弋进了屋,先是给二姨太问了安,又向刘氏见了礼。这边芳彩搬了椅子让章长弋坐下。
……
却说此时方是丑时,可那章长弋却怎的也睡不下了。便如许熬过一夜,第二日一早,李五来伺奉他洗漱。二姨太房里的大丫环芳彩便来请他,说是二姨太有要事相商。
本来那吴亦的父亲便是二姨太的哥哥,也就是论这个亲,章长弋才管吴亦叫表哥。
当日下午,刘府亲身派了车来接章,引,几人过府。章长弋和引三海上了车,吴亦已坐在车上。
那章长弋晓得了刘氏的来意,虽也做不了引三海的主,却碍于二姨太的面子。也不好直接回绝,只得委宛的回道。“刘夫人向来与我二姨娘交好,刘府的事天然也是长辈的事。只是引女人夙来狷介致静,如许吧,我还是先去问一下引女人的意义。”
章长弋听了,挥手让几个丫环下去。便在门口大声叫道。“二姨娘,孩儿来存候了。”
管事的老婆子打起轿帘掺着引三海上了轿,别的几个妇人便抬起轿从偏门进了府。引三海在轿中只感觉路程缓缓,当真是比爷们儿抬的肩舆安稳。也不敢出声,又不敢掩开轿帘。过了半晌,也不知行至那边,便觉被人放下,又听得那老婆子唤她。“到去处了,女人起家落脚吧。”然后那婆子把轿帘翻开,扶她下了轿,便有几个大丫环早就侍立在两旁,纷繁道着。“女人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