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梅听他说着,走到门口抽抽鼻子笑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明日你开刀,李先生不是说提早要用烈酒擦身吗?我正愁着网罗到的酒都不敷浓,这不就恰好送来了?”
方青梅想了想,哈哈笑道:
陈夫人看看陈禀,又看看陈策:
周寒不待方青梅开口,先温声笑着说道:
三人说谈笑笑吃了一顿午餐,又坐着聊了会儿天,过了中午不久,就见陈禀和陈策返来,施礼坐下,陈凤章看看陈夫人,又看向周寒和方青梅:
“那会凤章兄遣人返来报信,说韩大将军与父亲详谈甚欢,留下他们用饭了,叫您不消等着。恰好本日无事,我与青梅想着还没尝过这边新厨子的技术,以是干脆过来陪着母亲吃午餐吧。”
“周渐梅,你是……甚么时候立下了要入朝仕进的志向?”
“只是甚么?”
“徐鸿展,等你归去……必然记得替我感谢他们。”
“如何又问起这个?”
“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还得夙起,我送你归去,早点歇着吧。”
周寒看她一眼:
“见过一二回。恰是那位李先生的高徒所用的体例。”
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面红纸,递给方青梅:
陈夫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转头指头便点到方青梅脑门上:
周寒只作没瞥见,进了屋先跟陈夫人问了安,然后笑道:
说着俄然想起甚么,镇静的转向一旁的周寒:
“恰是。”
“与你是旧识?难怪赵睿与徐小公子闹得那些笑话,你晓得的那么清楚。”
“这一年来我很多设法都变了。唯独入仕这个设法没有变过。只不过,畴前想着读书仕进,是想着封侯拜相,灿烂门楣,人前显耀。现在却垂垂明白,如果我有朝一日能位高权重,才气极力护着周家长悠长久,护着身边的人全面无虞。”
“挤眉弄眼的跟渐梅说甚么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一名公子,自称姓徐,说是来给您和二少夫人送贺礼的。”
周寒看看方青梅轻笑:
“韩大将军性子急,中午吃着饭便请了一名测字的郭先生来,同父亲一说,便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就鄙人月十六。”
“徐公子见过有人用开刀断骨的体例治伤?”
陈策点头:
徐扬听得一头雾水:
不待徐扬答话,周寒一边起家为徐扬添茶,一边轻笑道:
“不知结果如何?”
“你现在,也算得上是人上人啊。莫非非要去勾心斗角,坐上那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才算是人上人吗?”
“对骨折骨伤一类的病痛,却有奇效,”徐扬说着,又游移道,“只是……”
“徐扬也跟着徐大人一起来了。他前月才从西北返来,传闻你也在都城,还说过两天要来拜访你,给你送酒过来呢。”
这边周寒渐渐走到偏厅的时候,徐扬已经等了会,见周寒出去赶紧站起家来。二人相互见礼,周寒徐行落座,只是徐扬见周寒腿脚不便,眼中闪过藏不住的讶异,正待开口酬酢,身后一声脆响:
周寒听着两人对话,捧着茶碗,慢悠悠问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此行正有赔罪之意。当日你结婚,我因故不能前来,也没送贺礼给你。这里是几坛你喜好的高粱酿,箱子里是一套银器,几幅西北特产的羊毛织布绣品,另有焉支山那边销过来的上好的胭脂水粉等等,各式百般都有。这些都是给你结婚的贺礼,只是晚了这半年,还请周少夫人你不要嫌弃,风雅笑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