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说对了,我此行正有赔罪之意。当日你结婚,我因故不能前来,也没送贺礼给你。这里是几坛你喜好的高粱酿,箱子里是一套银器,几幅西北特产的羊毛织布绣品,另有焉支山那边销过来的上好的胭脂水粉等等,各式百般都有。这些都是给你结婚的贺礼,只是晚了这半年,还请周少夫人你不要嫌弃,风雅笑纳才好。”

方青梅听了这话,轻叹一声:

方青梅这回总算听出了周寒是在话中有话的提示她不要失礼,便也认份的收敛行动语气。徐扬倒不在乎,一边起家接茶,一边对周寒笑道:

“周渐梅,你是……甚么时候立下了要入朝仕进的志向?”

“周家现在财势垂垂闪现,福王府近年也垂垂式微,不能庇护周家了。父亲年纪渐长,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大哥固然无能,毕竟独木难支。”周寒长叹一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家若想悠长富强,必得有人入朝,与大哥相互照顾支撑。这个担子,我不挑起来,另有谁能挑呢?”

“对骨折骨伤一类的病痛,却有奇效,”徐扬说着,又游移道,“只是……”

周寒缓缓走着,好久才开口道:

陈策刚好不在,去了新宅那边忙着办理清算。徐扬被周管家请到了偏厅,那边小海被打发去了书房报周寒:

“徐鸿展!”

周寒不待方青梅开口,先温声笑着说道:

“只是用这类体例治伤,实在太享福了,平常少有人能忍耐的了。”

“挤眉弄眼的跟渐梅说甚么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你这孩子!如何成了亲了反而越长越倒归去了?可不能跟本身夫君这么个说话法。幸亏渐梅脾气好,不跟你计算。”

周寒一听心中已经稀有,考虑半晌,才叮咛小海:

“这位徐扬,是徐尚书的次子,三公子徐飞的二哥?”

“一名公子,自称姓徐,说是来给您和二少夫人送贺礼的。”

不待她答话,便道:

“倒不如说是酒友更得当。这位徐公子非常讲义气,他每年回都城来探亲,总不忘了给我捎回几坛西北的高粱酿返来。提及来这些年真喝了他很多好酒了!”

“去请少夫人也畴昔偏厅吧。就说是兵部尚书府的徐二公子来访。”

陈夫人看看陈禀,又看看陈策:

“徐公子见过有人用开刀断骨的体例治伤?”

陈策点头:

方青梅笑眯眯在劈面坐下:

“徐鸿展,你来的可真太是时候了!”

“方才我问母亲病情,青梅偷偷笑我是马屁精呢。”

徐扬转头,见出去的恰是方青梅,环髻云鬓,素纱衣绿罗裙,秀眉笑眼,不由得先愣了一愣,待回过神,才笑道:

“不过这不都是我送的。有很多都是你远在西北的故交托我捎来的,我可不敢独揽功绩。”

“与你是旧识?难怪赵睿与徐小公子闹得那些笑话,你晓得的那么清楚。”

“是略微仓促了些,紧着些也来得及,不过这两天我手头有些要紧的事走不开,恐怕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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