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玉的身材太弱,养了五日才气下床,而京都那也来了口信,老夫人晓得周彦玉被贼人绑走,勃然大怒,过几日便会来庄子里。
他给云曦让出位置,并没有再说其他,云曦非常不测,心中有些奇特,但不及她多想,翠喜小跑着出去。
还是……
烛火已灭,屋内只要暗沉的微光,落在萧楚翊的侧身上,让狰狞的疤痕淡了一些,却还是让云曦触目惊心。
曾氏拉着云曦坐下,担忧道,“虽说三爷没事,但这事瞒不过老夫人,你可要想好说辞。”
在周老夫人来的前一天,云曦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彦玉本就觉轻,听着竹床“吱,吱”地响,他翻开一些床帐。
周彦玉咳了两声,用手指在床褥上写了个“谁”字。
从里屋出来时,碰到了来送药材的曾氏。
听到成嬷嬷这话,云曦晓得成嬷嬷的提示,就是在她亲信这里,也都感觉萧楚翊把她如何了,更不能让人晓得昨晚她去找了萧楚翊。
周彦玉和她笑了下,温润如清泉,“罢了,还是听你的。”喝完药后,他却回绝了云曦给的糖,“等母亲来庄子里,我会与她解释,此事与你无关,是我本身运气不好。”
“官府的人也去找了,说是不好查,除非三爷还记得作案人的脸。”云曦内心的猜想,她感觉周彦玉也能想到,只是萧楚翊恰是风景无穷的时候,他们没有证据,反而还会被倒打一耙。
不过他会先去偏屋洗洁净,再来找云曦。
在云曦说完后,周彦玉便不比划了,云曦看他也累了,让他躺下持续歇息。
曾氏停在天井下,看着朝云背着周彦玉出去。
还不及深想,萧楚翊俄然开门出去。
“咳咳。”周彦玉坐在软榻上,和云曦摆摆手,“不喝了,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也不见得有多好的结果。少喝一碗,也不会死。”
二顺在一旁道,“方才萧将军的部属把三爷给背返来,说昨儿在山里打猎,俄然下了大雨,就找个山洞躲雨,未曾想碰到了三爷。今早雨小了后,便抬着三爷过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失落,“还是说,你内心是介怀的?”
云曦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萧楚翊不悦地哼了声,“如果你再不快点,我真要病了。”
看翠喜一脸焦心,云曦和萧楚翊虚虚施礼,便带着翠喜归去了。
说完,不等云曦再开口,便说累了,云曦只好扶着他去床上。
云曦让人去请大夫,等周彦玉被放到床上后,立马摸了摸周彦玉的额头,见周彦玉没发热,才松一口气。
三年里,萧楚翊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
梳洗过后,云曦换了衣裳,听杏儿在外边喊二奶奶来了,紧接着,二顺冲动地说三爷被送返来了。
不过曾氏没有多问其他,毕竟现在,她的态度不太一样,就是想要刺探些甚么,也得等会。
萧楚翊等了半天,没比及云曦再过来,转头时,才发明云曦看愣住。
到了次日,云曦的神采蕉萃很多,等翠喜出去时,她还趴在床沿歇息。
而周彦玉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他嗓子喊得沙哑,喝了两口温水,还是像被刀子划过普通,只能红着眼睛和云曦点头。
“好。”云曦忙拿出衣裳,又给萧楚翊换上。
实在萧楚翊身上没汗味,在雨里忙活了一整日,身上带了点淡淡的潮意。
现在再帮萧楚翊脱衣裳,没有以往那么谙练,磕磕碰碰间,惊觉萧楚翊的身子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