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预先告诉我这亲哥哥,反而绕个弯子告密旁人!霍夫曼家属如何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无耻混蛋!?”安德鲁想起数年前直至明天,埃里克的所作所为时,不由肝火大盛,咬牙诘问。
被沃尔夫庇护的希姆莱,见安德鲁亮出阿谁信号,顿时放下心来。他忙朝希特勒、戈林、凯特尔等人使个眼色,复又瞥向舒伦堡,厉命道:“瓦尔特,速速带领党卫队临时退后,切不成伤及无辜!”
稠密硝烟中,一名有着深栗色鬈发的少女持枪上前。她额上围了一圈弹药,一手死死勒紧一名已晕厥的妇人喉管,一手将枪口抵住其额角:“笨拙好笑的侵犯者!你们觉得将会场搜遍,便万无一失么?现在贵方高层的情妇、扎莫伊斯卡女子爵在我手中,谁敢脱手!?”
更何况,扎莫伊斯卡所属的波旁-两西西里亚王室是波兰境内首屈一指的王谢望族。倘若她稍有闪失,必将全然激愤本来对德军态度含混的波兰贵族们,导致包抄华沙,占据波兰全境的“第二计划”难以实施。
公然是她!埃里克攥紧手枪,暗呼不妙:固然施陶芬贝格已经将安插在现场的燃爆物解除洁净,,但这些刺客们竟将部分火药捆绑在身材上,任本身变成‘人’‘肉’‘炸’‘弹’与兵士、官员们同归于尽!而面前这女子,不但额间缠有弹药,周身亦充满火药。只要谁敢冒然举枪迎击其头部或躯体,她必毫不踌躇地拉开引线,连同那贵妇炸得骸骨无存!
猝然又一声枪响,倒是埃里克手持绍尔M38手枪,正中一名刺客的眉心。他冷冷瞧着刺客寂然倒下,朝安德鲁、舒伦堡扬眉哂笑:“身为堂堂的波兰行政主席、‘元首亲卫队’的政治差人头子霍夫曼先生,终究姗姗而至?”
舒伦堡怔怔听着这兄弟俩的一番争论,暗忖纵是党卫队与国防军之间的隔阂再深,也不至于牵涉亲情,沃尔夫与威尔克斯便是极好例子。那么,究竟是如何的深仇大恨,令霍夫曼兄弟间如此剑拔弩张?
“放开她!”蓦地间,安德鲁收起枪,朝空中比划了个奇特手势,冰蓝色双眸犀然冷冽,“女人挟持女人,不感觉耻辱么!?”
但是容不得舒伦堡凝眉思忖,现场异变又起!
一声轰然巨响传来,伴跟着残破不全的肢体,在一道打击波中快速弹射四周,几名躲闪不及的但泽自在市官员被震得口鼻溢血,回声倒下。和着脑浆、内脏的鲜血旋即沾满了本来鲜敞亮丽的服饰及会场,落得一片红白交叉!阵阵腥膻中,数十名穿着光鲜的女人来不及俯身呕吐,便已昏死畴昔。
“呸!”那少女狠狠啐向安德鲁,未曾留意其举止。她狂笑一声,愈发紧抵了扎莫伊斯卡的头颅,“少废话!她给我数记耳光,我让她以命偿命!我限数三,号令你们十足撤出会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