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嬷嬷也顾不得洗漱,跟着丫环走了出去。
待两人分开了,柳月才吐了口气,说道;“嬷嬷,我找到我家大姐姐了。”
“诶诶诶,你此人干甚么?你谁啊你,谁准你出去的!”小厮咋咋呼呼的叫喊起来。
小厮一愣。
一起往前,绕过一道拱门,就到了外堂。
史嬷嬷嗤了一声,坐到首位上,半点下人意义都没有,通身当家主子的气势,冷目问柳月:“四蜜斯如何想到来我这老太婆的狗窝了?”
柳月点头,双拳紧握,眼中暴露一丝了然:“嬷嬷公然早已晓得了,看来,傻的只要我罢了。”
在街上用心绕了好几个圈儿,柳月总算达到了目标地,一所二进的小宅子。
宅门大开,里头,一个揉着眼睛,正在束腰带的小厮,迷含混糊的问:“你找谁……”
柳蔚是不是与三王爷在一起,底子无人晓得,但柳蔚人在古庸府,倒是千真万确,因为柳蔚通过金南芸寄归去京都的药丸,的确是从古庸府驿站送出的,这个,一查便查到了。
方才柳月一说见到了柳蔚,史嬷嬷面上不显,心中已经盘算主张,要亲身去见上一见,查探一番。
柳月哪怕心中千百个不肯意,也只能咬着牙安抚史嬷嬷:“嬷嬷说的那里话,若非嬷嬷,月儿还不知这一起会蹉跎成多么的模样,嬷嬷大恩,月儿早已铭记于心。”
柳月又看看摆布,再次拍门。
“不必将话说的这般好听,有事相求是吧?”史嬷嬷傲岸的问道。
嬷嬷不耐烦的按着眉宇,语气中带着不悦:“何事?”
柳月看到史嬷嬷出去,也不敢拿大,当即站起来,模样瞧着躬谦。
柳月没作声,只耐烦等候着。
到最后,柳月是直接跳车自个儿走的,史嬷嬷干脆也没再找柳月,而是静观其变的住了下来。
史嬷嬷走近了,看清了那人面貌,瞪视冷哼一声,嘴角噙出一丝讽刺:“我倒想是谁,本来是柳家四蜜斯,稀客,稀客啊。”
终究,走了足足半个时候。
说柳蔚与容棱一起,不过因为他们皆知,容棱就在古庸府,柳蔚刚巧与容棱同一地区,以是说话时,便用了“柳蔚与三王爷一道儿”的这类说辞。
史嬷嬷抬了抬手,将两人撵出去。
但柳月下一句,却让史嬷嬷愣住,甚么叫做女子为官,甚么叫做五品以上的朝廷命官?
门外小丫环瑟瑟缩缩的道:“嬷嬷,内里有人来找您,是一名女人。”
但实则,两人究竟是否见过面,是否有来往,柳蔚又身在那边,却始终无人晓得。
当初两人不欢而散,史嬷嬷要柳月缓缓图之,柳月却一心要来古庸府的第一日,便跟随容溯摆布。
也有好几日了,两人倒是从未联络。
史嬷嬷的确没有见过,或者,切当的说,没人见过。
柳月以手竖在唇中,不耐烦的道:“去通报你家嬷嬷。”
史嬷嬷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号令:“让你说!”
从街头,走到街尾,再绕过拐角,柳月逛逛停停,不时便要转头张望一番,但即便当时转头没瞧见任何非常,也仍然会谨慎翼翼,分毫不敢松弛粗心。
史嬷嬷是在小丫环的拍门声中醒来的。
柳月仓促的走过古庸府正街,一起向前,脚步快速。
“女子为官?”史嬷嬷本来另有一半的打盹,顿时全醒了,瞪大眼睛,神采错愕,身子忍不住还前倾了些:“你说女子为官,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