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用心绕了好几个圈儿,柳月总算达到了目标地,一所二进的小宅子。
说来,是相互之间都还存着气,柳月感觉这史嬷嬷是在挟持本身,史嬷嬷也感觉柳月不识好歹,不分轻重,会坏大事,总之,两民气中都瞧对方不扎眼,倒是循分的相安无事了几日。
小丫环忙给史嬷嬷带路。
这宅子小,史嬷嬷来古庸府寻个落脚点,也就找了个低调的院子随便住住,顺道也买了一男一女两个下人,权当是服侍本身的。
从街头,走到街尾,再绕过拐角,柳月逛逛停停,不时便要转头张望一番,但即便当时转头没瞧见任何非常,也仍然会谨慎翼翼,分毫不敢松弛粗心。
门外小丫环瑟瑟缩缩的道:“嬷嬷,内里有人来找您,是一名女人。”
但柳月下一句,却让史嬷嬷愣住,甚么叫做女子为官,甚么叫做五品以上的朝廷命官?
史嬷嬷眼皮一动,挑了挑眉:“找到你家大姐姐也不奇特,不是说了吗,她就在三王爷身边,这七王爷又与三王爷一道儿的,你见不着她才奇特。”
一起往前,绕过一道拱门,就到了外堂。
柳蔚是不是与三王爷在一起,底子无人晓得,但柳蔚人在古庸府,倒是千真万确,因为柳蔚通过金南芸寄归去京都的药丸,的确是从古庸府驿站送出的,这个,一查便查到了。
“女子为官?”史嬷嬷本来另有一半的打盹,顿时全醒了,瞪大眼睛,神采错愕,身子忍不住还前倾了些:“你说女子为官,是何意?”
待两人分开了,柳月才吐了口气,说道;“嬷嬷,我找到我家大姐姐了。”
一边走着,柳月一边朝身后去看,肯定无人跟着,才松了口气,脚下再快了一些。
说柳蔚与容棱一起,不过因为他们皆知,容棱就在古庸府,柳蔚刚巧与容棱同一地区,以是说话时,便用了“柳蔚与三王爷一道儿”的这类说辞。
也有好几日了,两人倒是从未联络。
小宅子无人应门,里头万籁俱寂。
“诶诶诶,你此人干甚么?你谁啊你,谁准你出去的!”小厮咋咋呼呼的叫喊起来。
小厮这才回神,也容不得再问此人身份,就抓着头,稀里胡涂的出来通报。
柳月点头,双拳紧握,眼中暴露一丝了然:“嬷嬷公然早已晓得了,看来,傻的只要我罢了。”
如此几次了七八次,终究有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了来了,谁啊,这么大朝晨的!”
史嬷嬷的确没有见过,或者,切当的说,没人见过。
史嬷嬷走近了,看清了那人面貌,瞪视冷哼一声,嘴角噙出一丝讽刺:“我倒想是谁,本来是柳家四蜜斯,稀客,稀客啊。”
在古庸府,史嬷嬷熟谙的女人,还真未几。
嬷嬷不耐烦的按着眉宇,语气中带着不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