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跟他对视,无法道:“是我让你烦了吗?”
他不想听她说生离死别、交代身后事,如果能够,他但愿一辈子都不必考虑这些。
“沧溟,我有话想跟你说。”她道。
而墨沧溟却毫不在乎。
墨沧溟的眼瞳一震,他的神情庞大,久久不语。
他瞪了眼嬷嬷,嬷嬷吓得落荒而逃。
四目相对,墨沧溟的脸上却稍显疲态,“我记得你说过,你落水后醒来就通了玄术,开了天眼。”
她坐在榻上等了好一会儿,墨沧溟才姗姗来迟。
燕冰清等候他消化这个灵异的事,如果他不能接管,就当作故事一笑而过。
棠梨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主子,您还是得跟摄政王把话说清楚,此事是不能留有遗憾的。”
这一巴掌,仿佛把他给……打爽了?
墨沧溟本日却兴趣全无,他沉浸在难以割舍的情感中,“说吧。”
“你就不想晓得我为何俄然会了玄术?还能把握宗师咒术?”她问。
他的背蓦地一僵,随后他缓缓转过身。
他松开她,知名的肝火燃烧起来,他的语气变躁,“我不想听,这件事让我内心很烦很乱。”
“不是的……”
墨沧溟眸子发寒,冷声道:“不必说了,你方才所言,皆是我心中所想。”
燕冰清叹了口气,“我不忍心跟他明说,但他早就看出来我的筹算了。墨沧溟与我情意相通,他明白我的抱负。他懂我,以是不会禁止我。”
她吃痛哭泣一声。
“巴掌也打了,该解气了吧?”墨沧溟竭诚地看着她的眼睛。
明显没如何用力,就是软绵绵的一巴掌啊,为何声音这么大?
“摄政王,可有叮咛?”
他感遭到她柔嫩的唇瓣,心底莫名安宁。他们二人即便吵嘴、有曲解也能立马说开,在豪情上,他们从未走过弯路。
他指着脸,向她包管:“我今后定以此巴掌为戒,决然不会偷听了。”
“我要说的不是你惊骇的事情,你就不想多体味体味我?嗯?”她的指尖在他腰间轻划。
拍出响声的一刻,她的心都慌了。
墨沧溟坐在榻上,软声解释:“清清,我并非窥测别人私事之人。只是我刚好闻声你在议论我,因而猎奇心大起,就想要看看我在你内心的究竟如何。”
墨沧溟悔怨不已,早晓得就不承认了。
燕冰清天然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放下猫儿,蹙眉仓猝走出去,只见墨沧溟仓猝消逝在拐角的背影。
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对,不过另有更骇人听闻的事。我若说本来的燕冰清已经被淹死了,从水里起来的是另一具灵魂安排的燕冰清你信吗?”
窗外响起嬷嬷的声音。
固然现在她的修为尽毁,但她仍旧是玄门宗师,碰到反叛人间的妖邪不成撤退。
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侧过脸,唇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我困了。”他干脆地回绝。
面对这般活力的小脸,他实在不敢扯谎。
墨沧溟的神采刹时阴云密布,他的唇落在她的后脖颈,不怀美意地照着她颈后的软弱咬了一口。
她抱着胳膊,脸扭向另一边,并不看他。
窗外,墨沧溟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的唇边出现了苦涩的笑。
“我晓得。”她点头。
“……”
她的面庞突然泛红,恼羞成怒般的哼了一声。
“我只是……”刚好路过。
“清清说得对,那你想如何奖惩我?”他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