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蓦地一僵,随后他缓缓转过身。
“巴掌也打了,该解气了吧?”墨沧溟竭诚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抱着胳膊,脸扭向另一边,并不看他。
可燕冰清快一步翻开他的手,瞋目圆睁,“墨沧溟,你可知耻?”
墨沧溟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这类心虚感真是久违了。
墨沧溟眸子发寒,冷声道:“不必说了,你方才所言,皆是我心中所想。”
燕冰清等候他消化这个灵异的事,如果他不能接管,就当作故事一笑而过。
归正该说的,她都说了。
不必明说,他也晓得她是在为偷听之事发兵问罪。
墨沧溟见她消气了从速将人搂在怀里,脸贴着她温热的面庞,“脸疼,亲我一口。”
更何况他不懂玄学,才气微小,甚么都帮不了她,他独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有后顾之忧,不成为累坠。
“沧溟,我有话想跟你说。”她道。
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对,不过另有更骇人听闻的事。我若说本来的燕冰清已经被淹死了,从水里起来的是另一具灵魂安排的燕冰清你信吗?”
“……”
燕冰清无法地躺下,她从他身后抱着他,“你如何不听我说话?”
戌时过半,燕冰清一如既往的上了床榻。
面对这般活力的小脸,他实在不敢扯谎。
竟然还不打自招了。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那你打我?”
“不是你,你怎会让我烦?”说着,他背对着她躺下盖上被褥。
窗外响起嬷嬷的声音。
棠梨的话有事理,她的确该跟墨沧溟讲一下她的实在身份,让他晓得她所负担的任务、她所固执的启事。
他抵赖道:“清清,我发誓,我不是用心偷听,只是刚好路过,便被猎奇心差遣立足不前。前次也是如此,并非想窥测你的奥妙!”
而墨沧溟却毫不在乎。
她无法地叹了口气,他的惊骇与不安,她感遭到了。
都结婚快一年了,墨沧溟怎会不晓得她的心机?
他是不是疯了?又咬人!
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侧过脸,唇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墨沧溟坐在榻上,软声解释:“清清,我并非窥测别人私事之人。只是我刚好闻声你在议论我,因而猎奇心大起,就想要看看我在你内心的究竟如何。”
他在内心叹了口气,她实在机灵聪明,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关的。
他松开她,知名的肝火燃烧起来,他的语气变躁,“我不想听,这件事让我内心很烦很乱。”
“我只不过诈你一诈,你就承认了!你前次公然也偷听了!”她火上加火,气得拍大腿。
窗外,墨沧溟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的唇边出现了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