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说金枝发明奸情了吗?”棠梨看明白主子的借刀杀人,当下反而等候金枝看破本相了。

果然不是夫人跟燕长河吵架了,而是燕长河见了周雪琴就变卦了。昨夜,她亲眼瞥见燕长河从西配房出来。周雪琴跟燕长河必然有了首尾,十有八九是周雪琴让他别宠幸她的。

金枝娇羞一笑,“那你尽快把沧州的事情摒挡好,早些回都城。”

畴前他承诺过,只会爱她一人,娶王思琪只是战略中的一环。可现在金枝算甚么?

金枝终究顺了口气,卖力的服侍着。

“好。爹,你快让我娘返来好不好?都是你磨磨唧唧,以是娘亲才骑虎难下,在寺庙不好返来。”燕冰清撒娇道。

“不必了,你去煮一盏玉露春雪。”她缓缓阖眼,藏住眼底的冰芒。

可这些处所都没有搜到。

“是。”棠梨这才明白主子的企图。

“但是他前天还送我了一个玉佩,明天连一句交代没有就不睬我了……好俄然啊。”金枝别扭的嘟囔。

“要不我们再假装要走?把爹爹抢返来?”燕玉洁发起。

就连王思琪都不会提政事让他糟心,可周雪琴甚么都不懂,还总跟他讲大事理。

一哭二闹三吊颈这类恶妻招数,偶尔用一次,男人会感觉你怜人。用多了,只会惹人腻烦,她才不会这么傻,把燕长河越推越远。

“金姨娘,你想想昨日你还去了那里?”燕冰清热情的问。

……

周雪琴看着灵巧的女儿,再想想燕长河的叛变,固执如钢的她心如刀绞,也落下了眼泪。她如何感受,燕长河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呢?

第二日太阳高高升起时,金枝正服侍燕长河穿衣。

燕冰清眼底闪过锋芒,软糯天真的接话道:“可不是?前几日我们一齐用膳,爹爹不是半途离席了吗?一返来他就念叨着月尾回沧州。我娘这才去给爹祈福的。”

周雪琴瞥了她一眼,无法的叹了口气,“洁儿,你比来愈发心急了。你克日不要出门,多看看书,对你有好处。”

说着,金枝翻开枕头,可枕头下空空如也。

回到冰清阁,燕冰清怠倦的躺在贵妃榻上,她抬头望着雕着喜鹊纹的天花板。

抢男人能够,可砸人饭碗就过分了!她还希冀生个一男半女,今后能在将军府里过好日子呢。

此话一出,别说燕冰清,就连一边的棠梨都面如菜色,胃里作呕。天下怎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燕玉洁急红了眼,她扔动手里的书,“娘亲,您看,爹爹如何不长记性?前几日您才提示他的话,他就又忘了!”

她笑而不答,“我们且等着就好。”

燕长河也道:“是啊!你别哭,我们好好想想。”

几个呼吸间,茶水将将煮好,丫环便来禀报金枝来访。

“唉,还是你说话入耳。只要你会让我尽快返来。”周雪琴只会催他分开。

思及此,她心中的肝火滔天,几近要把她的明智燃烧殆尽。

金枝暴露惶恐的神采,“啊……长河哥,我把你送我的玉佩弄丢了!”

大厅、后花圃、后厨、内院丫环房,外院仆人房,乃至燕冰清都主动让人搜了冰清阁。

金枝在乡间长大,也不晓得玉露甚么雪,总之听上去就金贵,并且大蜜斯的贴身婢女对她非常恭敬殷勤,她跟着夫人、大蜜斯公然是对的。

金枝的脸瞬息之间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不!这是我们十七年后相逢,你送我的东西,也是我们熟谙三十年,你送我最贵重的礼品,我不能弄丢。”金枝含着泪到处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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