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琴瞥了她一眼,无法的叹了口气,“洁儿,你比来愈发心急了。你克日不要出门,多看看书,对你有好处。”
说着,金枝翻开枕头,可枕头下空空如也。
……
周雪琴早就猜到了金枝迟早会来谋事,早早就背好了答案。比如村里有几口井,几户人家,谁家有猪圈,谁家跟谁家有仇。这些琐事,她倒背如流!
“是。”燕玉洁乖顺的拿起书籍,内心乱糟糟的读了起来。
金枝在乡间长大,也不晓得玉露甚么雪,总之听上去就金贵,并且大蜜斯的贴身婢女对她非常恭敬殷勤,她跟着夫人、大蜜斯公然是对的。
就连王思琪都不会提政事让他糟心,可周雪琴甚么都不懂,还总跟他讲大事理。
“金姨娘,如何了?”她轻眨透亮的眸。
金枝总感觉大蜜斯时而胡涂时而夺目,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如许倒也普通。
此话一出,别说燕冰清,就连一边的棠梨都面如菜色,胃里作呕。天下怎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唉,还是你说话入耳。只要你会让我尽快返来。”周雪琴只会催他分开。
她穿戴鹅黄色的撒花襦裙,经心化了桃花妆,梳着百合髻,头上佩带着王思琪送她的一套金打的金饰。她唇红齿白,端倪如画,固然肌肤算不得白,但看上去仿佛还不到三十岁。
“好。爹,你快让我娘返来好不好?都是你磨磨唧唧,以是娘亲才骑虎难下,在寺庙不好返来。”燕冰清撒娇道。
棠梨察言观色的抱来薄被,“主子睡一会儿吧,等晚膳好了,奴婢叫您。”
金枝终究顺了口气,卖力的服侍着。
第二日太阳高高升起时,金枝正服侍燕长河穿衣。
……
金枝暴露惶恐的神采,“啊……长河哥,我把你送我的玉佩弄丢了!”
金枝哭得昏入夜地,让燕长河心疼得不可。
他慈爱的低训:“你个臭丫头,还经验起你爹了!晓得了。”
最后金枝铩羽而归,但她并不遗憾,反而非常对劲。
“主子,您说金枝发明奸情了吗?”棠梨看明白主子的借刀杀人,当下反而等候金枝看破本相了。
果然不是夫人跟燕长河吵架了,而是燕长河见了周雪琴就变卦了。昨夜,她亲眼瞥见燕长河从西配房出来。周雪琴跟燕长河必然有了首尾,十有八九是周雪琴让他别宠幸她的。
燕长河掩住肝火,皮笑肉不笑,“你个傻孩子,爹心疼你娘另有错了?你们既然想让我宠幸金枝,我照办就是了。你可得帮爹好好哄哄你娘,爹的身子在金枝那边,可心在你娘身上。”
“大蜜斯,我先退下了。”金枝福福身,她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将阿谁贱女人给嚼碎碾成残余。
她也不绕弯子,一双凤眼里尽是委曲跟担忧,“大蜜斯,我不晓得如何了,为何将军俄然就不见我了?我是不是犯了忌讳?”
她笑而不答,“我们且等着就好。”
燕冰清转动动手里的茶杯,看着金枝的身影愈来愈小,神采快速夺目。
回到冰清阁,燕冰清怠倦的躺在贵妃榻上,她抬头望着雕着喜鹊纹的天花板。
她将青花瓷杯盏安排在金枝手边,“金姨娘,这是才泡好的明前新茶,您尝尝,把稳烫。”
幼年的交谊让燕长河内心出现波纹,他俄然对金枝有点惭愧,也派人筹措着找起来。
“是。”棠梨这才明白主子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