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安满脸的严厉之色,仿佛拿红包是最要紧不过的一件事,整间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由起来。
长安抿了抿嘴,考虑半晌道:“孙女不敢在祖父面前扯谎,想来您也晓得我的来意罢。长安是想问问姑母的事情,她今次来京仿佛不像是纯真的探亲。”
“还是父亲体味女儿。”长安甜甜隧道。
颜氏看着这两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好笑地摇了点头。也不去管他们,转头细细地问桂嬷嬷府中下人的份例可发下去了,客房那边可有遗漏,送给各个府的礼品可曾办理好……
长安眨巴眨巴眼睛:“只解了一半的迷惑,剩下的一半祖父不肯相告,孙女却更猎奇了。”
一句话说得颜氏心花怒放。
“我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柳长安也一本端庄地说。她现在独一七岁,身边的丫头又都是孩子,颜氏是从不给她太多银钱的,就连每月的份例都是折算成什物发下来的。这红包是柳长安独一的进项了。
长安跳到镜子前晃了晃脑袋,笑眯眯隧道:“还是珑香姐姐的技术好,我看我要打发一个丫头去母亲那专门和你学艺了。”
两日前,她去找祖父柳晏时,柳晏正在书斋中作画。
“如何?本日是来向我存候的?”柳晏眼睛还看着画问道。
颜氏明显是不信赖,睨着眼笑道:“你祖父那是在欣喜你,那赵家的公子但是出了名的少年神童,你才读了多久的书,能和人家比拟。”
柳氏早早地就打发珑香过来阁水居,为长安梳洗打扮。
柳府的书斋分歧于书房,位于府中最偏僻的角落,里头藏书无数,是柳晏最喜好呆的处所。
柳晏哈哈大笑:“既然是猎奇,你就本身去看望吧。”说着朝长安招招手:“你来看看我这幅画。”
“哦?你狐疑你姑母会对你母亲倒霉?”
“画的可好?”柳晏语气就像是个献宝的孩子。
长安在房中同珑香并四个丫头嬉笑了一会,就一同去了清潭院,给柳温明和颜氏拜年。
扣完了头,桂嬷嬷从速上前把长安搀扶起来。颜氏拿出一封红包,满面笑容地交给长安:“好孩子,只要你懂事知礼,我就心对劲足了。”
长安进了书斋,也不打搅柳晏,就悄悄坐在一旁,直到柳晏放下狼毫笔。
柳晏昂首看向长安,目光如炬:“畴前你可从不敢单独来找我,也不敢在我面前大风雅方地说话。”说罢复又低头去看画:“存候的话就不必说了,就只说你要解甚么祸吧。”
“这个仙子是谁,我如何未曾在书上见过?”
柳温明被长安看得架不住,也从怀中取出一封红包来:“你还怕少了为父这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