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氏迷惑地看着桂嬷嬷,桂嬷嬷脸上挂着笑朝她施了一礼才道:“老奴是特地陪我家蜜斯到这里来称谢的。”
“我看不必再找了,面前不正有一个刺绣的妙手吗?”长安鼓掌道:“只是不晓得夫人愿不肯意屈尊到我们柳府帮工?”见王氏沉吟,又解释道:“夫人放心,并不是卖身为奴,不过是在我们府中帮工一段光阴,专门打理我未出世的弟弟的衣衫。”
“你本日如何有空来瞧我?”长安打起帘子笑道:“我还当你会在家帮丁伯父清算清算行李呢。”
青纹抱着两盒礼品,桂嬷嬷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微微皱了皱眉:“蜜斯,今后如许的处所您还是少来的好。”
第二日起了身,窗外薄薄地洒进了一层日光,铺在书桌上,带出融融的暖意。
“绣得不好,不过是胡乱做了,赚些银两补助补助家用罢了。”王氏两步走过来,将桌上的东西简朴清算了放到地上的破竹筐中,仓促解释道。
绿衣帮长安挽开端发,欣然道:“这日子一日一日地暖了起来呢,再过不了多久就该到初春了。”
“你家中可有其别人要安设,如果有的话,一道带进柳府也无妨。”长安笑嘻嘻道。
俞子濯家地点的那条冷巷唤作明南巷,住的多数是贫寒人家。
王氏赶紧把三人让进了屋里。板屋里的安排极之粗陋,三人在破木桌边独一的两条长凳上坐下,桌上有几色针线并一个花绷子,上头的活计只做了一半,都零散地铺在桌上。
桂嬷嬷心中倒也对劲,便于王氏约了三日以后带上行李进柳府,当时再签订文书。
丁翎容叹了口气,道:“哎,你猜如何着?今早韦家的人一大早的就来了我家,说甚么是来感激大哥对韦双宜的保护之恩,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要和我们家联婚的意义。”
桂嬷嬷又打量了半晌王氏,见她固然是家徒四壁,但屋里清算的倒是仅独一条,身上穿戴的固然陈旧,打了一个又一个补丁,但浆洗的干清干净。虽则是在贫苦当中,仍旧不失面子。桂嬷嬷心中便有几分欢乐,把先进步巷子时的不屑之情都收了起来,张口道:“娘子不要谦善,这般的绣工比起京中顶尖的绣娘也不差。”
早膳用的是熬得稠稠的鸡丝粥,又进了两个金丝卷,长安便到了清潭院中给颜氏存候。
长安接过瓷碗,喝了一口,抬头对王氏说:“我母切身子不便,不能亲身前来,再三叮嘱我要将她的谢意传达给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