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拍案而赞,“何人去四川?”
试想皇上昏倒,身边都是宫中白叟,谁敢思疑太子瓜田李下?而心忧皇上的狼曋吃紧的交了兵权,随即户部找上门——索额图这回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现在被一向小家雀啄了眼,更让他不知该欣喜还是心悸的是,这何焯仿佛又在行阳谋!
“阳谋,这才叫阳谋!”雅尔江阿拍着何焯的肩膀道:“何大人,爷在西郊另有片院子,就送给何大人做贺礼了!”
转头又恐怕何焯恃宠而骄,佯怒训道:“屺瞻(何焯的字),你才入几日官本日,从四品的小吏也敢焉敢妄谈吐断朝廷封疆继任,太子初理朝政,督抚中却有如此大行动,你就不怕御史们聒噪?何况朝廷严索亏空,这要有一两个沽名钓誉者,岂不污了太子的识人之名?”
至于提调狼曋,他一样是皇上近人,这清楚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与武丹有辨别吗?而武丹又怎能做九门提督?九门提督,顾名思义统掌九门,九门一关表里隔断!
“起来,起来!”索额图抚着肚皮,圆脸团成了花,“既是一家人,老夫也有一言相告,你当知太子既是主子,又是亲人,此后做事,于公于私,你都要好生思忖!”
君臣问答之间,就如华容道的游戏,只动一个年希尧,天下十八巡抚撤除江苏、安徽、江西三地,或从穷乡至富壤,或从京官到外放,走马灯样换了大半,也可贵何焯一副好脑筋,说的头头是道,让太子听得双目放光,鼓掌而赞,“三眼索相,后继有人啊!”
何焯心领神会,起家肃立,“太子心胸万民,孙儿虽驽钝之才,敢不经心极力以效微薄?”
“顺天府尹卫即齐!”
胤礽这也是故意考量。
“太子谬赞了!”索额图这可不但是谦善,前头有个弄百官行述的任伯安在呢,他真担忧太子想歪了,“何焯办理军机前为给事中,给事中本就有晓得朝廷大事要员之责,不过是占了强文博记的光罢了!”
“微臣大胆问殿下,撤除侍卫统领,还能变更狼提督吗?”何焯的目光直视太子,“据微臣所知,丰台提督狼曋,亏空户部欠银十余万两!”
“谁去云南?”
“说下去!”反倒是一贯性急的胤礽比之索额图更沉着。
……
“说说看?”太子乐呵呵的仿佛是看热烈不嫌事大,何焯之计虽妙,索额图的话也不是没事理,他还真想听听这孙婿与岳祖争辩的成果呢!
“侍卫统领武丹出任九门提督,丰台大营提督狼曋为侍卫统领,请简亲王驻丰台大营!”何焯说的又急又快,索额图早拍案而起:“何焯,你大胆!”
“唔——”太子沉吟一下,“虽说年羹尧如此存亡未卜,但军不成一日无帅,可行,孤随后就令兵符拟票!”
万民一词算是把话都说透了,胤礽点头而笑:“何焯,你来讲说,这礼部右侍郎一职该有何人补缺?”
年希尧是年羹尧的兄长。以疏奏所报,怕是凶多吉少。真若死了,哀荣至年希尧也说得畴昔。何况廷议阿山案,他曾替年羹尧仗义执言,自此铁铁的打上本身的标签,汲引年希尧也能冲淡斩杀王鸿绪的血腥!
“四川巡抚高其倬!”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真要太子有大逆的心机,皇上身边有狼曋护着,外边有武丹围着,这就是等传说中的关门打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