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大胆问殿下,撤除侍卫统领,还能变更狼提督吗?”何焯的目光直视太子,“据微臣所知,丰台提督狼曋,亏空户部欠银十余万两!”
九门提督托合齐是定嫔的兄长,十二弟胤裪的娘舅,那天当着太后的面措置苏嘛拉,这个弟弟跟本身吹胡子瞪眼标,随后华嫔对太后指证说定嫔与苏麻喇来往过密还觊觎储位,虽说那俩被关进鹿苑,胤裪还清闲着呢!
转头又恐怕何焯恃宠而骄,佯怒训道:“屺瞻(何焯的字),你才入几日官本日,从四品的小吏也敢焉敢妄谈吐断朝廷封疆继任,太子初理朝政,督抚中却有如此大行动,你就不怕御史们聒噪?何况朝廷严索亏空,这要有一两个沽名钓誉者,岂不污了太子的识人之名?”
“如何讲?”
“殿下,索相,恕鄙人大胆,所谓诟病者,其言不过是任人唯亲、任人唯私,太子心胸天下,那个不是亲,哪个又不是私?真若吹毛求疵,大可让他去与王鸿绪之流对证!至于巡抚轮调——”何焯不屑的嗤笑一声,“巡抚为朝廷重臣,牧野千里为天下封疆,太子调任是仁爱之情广施。而巡抚既为宦海老吏,纵是做不得廉洁典范,若言亏空,定是欲壑难填,不杀,难以彰国法!”
索额图不愧是“实在亲戚”,这话不但是给何焯提早打埋伏,更委宛提示了太子。谁知何焯倒是一笑,“索相之言,鄙人却又贰言呢!”
噢——太子似笑非笑。
现在一日逢双喜,天然喜不自胜,谢过太子又来索额图面前叩首,“孙儿拜见祖父大人!”
这才是关头一句啊!
“喳!”何焯洁净利索的打千,“殿下,微臣荐九门提督托合齐出任四川提督一职!”
心中暗自点头,嘴上却忍住刁难,“谁可任广东巡抚?”
何焯心领神会,起家肃立,“太子心胸万民,孙儿虽驽钝之才,敢不经心极力以效微薄?”
至于巡抚,轮调的启事是太子仁爱,这叫以情治官。反过来,这和巡抚们宦海沉浮几十年哪另有浑沌的?早就有了官声,也明白了捞钱的门路,有位置、有权力、有机遇、不缺手腕,捞钱的前提一条不差,另有亏空?贪婪不敷蛇吞象必杀之,这,叫以法治国!
“四川虽偏僻,在高抚台管理之下却整天府之国,福建所辖台湾也是高山林密,朝廷收台当然是为一统天下,何尝不成开辟为财路之地!”
何焯的话就是他也能想明白,御史们诟病可不就是唯亲唯私两条吗?但太子居东宫私亲的王鸿绪都要死了,你还叽歪甚么?现在亲政如天子,不效犬马之劳的叫谋反,谁敢不亲?恨不得私一下才对!
“回殿下,臣觉得广东巡抚年希尧可任!”
想想刚才问的顺溜,随口就是一句:“何者为继啊?”
礼部侍郎虽是从二品,可朝廷向来的端方除刑部尚书外,其他五部尚书多数是重臣兼任,或在上书房或为处所总督或干脆就在国子监、翰林院,部务便由摆布侍郎统管,位置不成谓不重。故而,谁来代替就当慎重!
“内阁学士噶礼!”
他要挟恨在心,托合齐就是外援,睡榻之旁启容别人安卧?莫说四川,太子恨不能将他打发到天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