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的白脸跟着这几句话青红变幻,一贯巧舌善变的他被暗喻为疯狗却也无从辩驳,谁让他就是这么做的呢?他敢做,别人天然敢说!
“好笑!可爱!”
“诸位却为甚么没有这么做?”
“来啊,取桐油火把,孤,亲身送他上路!”
几桶桐油泼上去,火把一丢,殷红的火焰腾的一声扑起来,任伯安的惨嚎、飞起的纸灰、密滚的浓烟混在一起,在空中环绕回旋着,又有力的落下,油墨与肉香在氛围中满盈,朝臣们怔怔的看着,烈焰席面,内心一阵轻松又是一阵怅惘,谁也不晓得究竟是甚么滋味!
跟着回声,太子近卫们早将任伯安架上最高处,自始至终,如局外人一样的任伯安终究怕了,哭号中,身子如蛆虫一样来回扭动,三番五次的掉下来却又被架上去,就在此中一名近卫筹办一掌将他击晕,任伯安的呼喊俄然多了欣喜,“八爷来了,八爷拯救啊!八爷,太子要烧死主子啊!”
“孤是甚么人?是我大清太子,是将来的天下之主,是煌煌天下第二人!若靠着几十、几百、乃至上千朝臣的小辫子登上最高位,那朝堂还不得肮脏的如暗沟普通,臭不成闻!孤,宁肯不要这天下!”
收了王府,胤禩就如丧家犬,但有理字在前,就是胤禩都不能辩驳,何况那些早对他没了丁点好感的朝臣们!再听太子聘胤禩为太孙西席,胤禟也点头,在佟国维带领之下,诸人皆跪,“太子仁义,仁义太子!”
“八弟既说了孤是交谊之人,你让二哥又该如何做?”胤礽先竖拇指,随后又摊手苦笑,貌似无法,嘴上却不包涵,“八弟赖皮啊!罢了,谁让我是二哥又是太子呢,兄弟有难,孤不担负那个担负!”
“罪人胤禩见过太子殿下!”胤禩被何柱儿搀扶跪地,规端方矩的磕罢头,仰首道:“太子殿下,这任伯安不知犯了何罪,竟惹您大发雷霆,还要不惧皇阿玛斥责,以非刑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