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一个、”
我选了一身平淡的装束去拜见许皇后,只为别引发别的嫔妃的重视,怎奈运气不好,拜见的时候,班婕妤、卫婕妤和几位美人、八子都在,氛围一下变得非常奇特。
“我叫刘骜。”他笑得暖和,我却听得惊心,还未及反应,已听到内里膜拜的声音。他仿佛看出我的惊骇,轻抚我的手背:“飞燕,我们到家了。”
“飞燕。”
“飞燕,我有些政事要措置,晚些再来看你。”在刘骜傲视傲物的神情里,我没有感到多少帝王的严肃,反倒是庇护备至的温存。
没一会,许皇后便推说身子不适,让我们散了。我回昭阳宫时,刘骜已经等在那边,他唇角含笑,手上把玩着一只羊脂白玉砥砺的燕子,仿佛等着安抚我。
“砰――”仿佛心弦绷断,琴声骤停,我的身材顷刻绵软如云,缓缓倒地,他却翻身上前,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这份殊荣实在让我不安,之前被别的歌舞伎刁难,都是合德帮我应对的,我从未分开过她的伴随,现在独处深宫,只觉清冷惶然。
次日,我又写了封信给合德,奉告她主上记得客岁的事,很想见那日和他擦身而过的女人,叮嘱她生辰之日定要进宫,非论是姐妹之情,还是思慕之情,都不成践约。
男人并不答话,反而对我说道:“这是我的表弟张放,你叫他阿放便可。”
“不消在乎,我会永久护着你。”
“祸水、祸水来了……”哀叹的声音如谩骂般从身后传来,我倏然回身,是女官淖夫人忧愁的脸,她迎上我的目光,眼中竟透露些许怜悯。
“启禀主上、赵婕妤,赵女人求见。”跟着内官的禀告,我一阵冲动,刘骜悄悄握住我的手,这一次,却不甚暖和。
我眉头微蹙,挤出一抹笑容:“主上,三月三是我和同胞mm的生辰,能够让她进宫相陪么?”
班婕妤自悔讲错,脸颊微微泛红,有些歉疚地望着我,我摇点头,表示她别在乎。
用完膳后,宫女奉侍我香汤沐(浴),而后奉上一个紫檀雕花木匣,便悄悄退下了。我纳罕地翻开匣子,是一条云雾般轻浮的茜色纱裙,缀着玄色缎带,娇媚而崇高。如何有点像大婚时候的号衣,是让我换上么?我犹疑着,穿上了纱裙,浴(池)蒸腾的热气悠悠飘零,仿佛置身于瑶池瑶池。
他暖和地让我坐到他身侧,我才恍然发觉,舞伎是不能和仆人同乘一辆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