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不知要如何样,心下慌了,忙赶上来:“好mm,我一时该死,你好歹别奉告去。我再要这些话,嘴上就长个疔,烂了舌头!”
那宝钗远远地闻声了,却还是自顾自地走着。
刚巧,本日宝玉一大早也来寻黛玉,因安琪好久不见黛玉,便跟着一并过来了。
黛玉便哭道:“现在新兴的,外头听了村话来,也说给我听。看了混账书,也来拿我讽刺儿。我成了替爷们解闷的了。”一面哭着,一面下床来往外就走。
晴雯正要走开,忽听得又有人叫门,因而越策动了气,也并不问是谁,便说道:“都睡下了,明儿再来罢!”
本来林黛玉因夜间失寐,次日起来迟了,闻得众姊妹都在院中作饯花会,恐人笑她痴懒,赶紧梳洗了出来。
恰好那碧痕本日来了月信,肚子有些不舒畅,懒懒的只是不肯意动。
黛玉心中越策动了气,左思右想,俄然想起早上的事来,暗想:“必然是宝玉恼我要告他的原故。但只我何尝告去了?你也探听探听,就恼我到这步地步!你今儿不叫我出去,莫非明儿就不见面了?”
晴雯本来是怠惰惯了,现在内心有些不安闲,但瞧着宝玉实在醉得短长,便令小红打水来,本身端了出来与袭人给宝玉擦身子。
恰是:花魂冷静无情感,鸟梦痴痴那边惊。
林黛玉听了,不觉气怔在门外,待要大声问他,斗起气来,但又想着现在本身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不过是在舅母家依栖。如此当真活力,也觉无趣。
一面想着,一面又滚下泪来。
本来明儿蒲月初三,是薛蟠的生日。因而他使焙茗说了这个谎,将宝玉利用出来,相约冯紫英一起热烈了一番。不提。
晴雯嘲笑一声:“我讲不讲理?清楚是你的事情,现在我替你做了,你还没有一个谢字,倒数落起我的不是?也不想想,哪一次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丢下你了。瞧你说这话,便晓得是个没有知己的!”
真是归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正没有主张,只听内里一阵笑语之声,谛听一下,竟是宝玉和宝钗二人。
恰好晴雯此时还生着气,便使性子说道:“凭你是谁,二爷叮咛的,一概不准放人出去!”
哪知宝玉“哇”地一声,竟吐了晴雯一身。
安琪忙劝道:“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吧!”
刚到院子里,只见宝玉和安琪进门来了,黛玉便不睬宝玉,只拉着安琪说话。
晴雯便把气移到了宝钗身上,偷偷在院子内抱怨:“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叫我们半夜半夜的也不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