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别人说话,接着又道:“但像她那种脾气的人,又有谁能教唆她?威胁她?”
胡铁花道:“另有第二计?是哪一计?”
张三道:“哦?胡相公莫非是第一次上女人的当么?”
张三笑道:“逼我沐浴倒也罢了,那故事她倒是千万不该听的,她若不听得那么入迷,我任上面将船底弄破了那么大一个洞,她怎会连一点也不晓得。”
胡铁花也仰天打了两个哈哈,道:“好好好,你两人一搭一挡,想气死我是不是?奉告你,我一点也不气,我上了人家一次当,就不会再上第二次了!”
张三也忍不住笑了,喃喃道:“此人本来说的还像是人话,谁知说到厥后又不对了……”
张三道:“不然她必然不忍心来骗我们这位多情大少的,是不是?”
张三道:“一点也不错,以我看也是放走了的好。她若留在这里,少时若又掉两滴眼泪,胡相公的心就不免又要被打动了,胡相公的心一软,说不定又想去摸人家的大腿,若再被人家的剑抵住脖子,到了当时,唉……”
张三托着腮,蹲在岸边,愁眉昔脸的瞧着,不断的叹着气,仿佛连眼泪都已快掉了下来。
张三道:“那也一定,她对那位丁公子事事谦让,说不定只因为她对他早已情有所钟,女人家对本身爱好的,老是让着些的,你看那位丁公子,不但少年漂亮,风骚萧洒,并且言语得体,文武双全,我如果女人,见了他时,那脾气也是千万发作不出来的。”
一点红道:“只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算。”
胡铁花嘲笑道:“有甚么了不得?”
他用眼角眯着楚留香和蓝枫倾,冷冷的接着道:“只可惜那人已被俩个心肠仁慈的人放走了”。
胡铁花眼睁睁的听着,俄然站来,向他长长作了一揖,道:“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一点红沉吟着,道:“我想除了,阿谁奥秘的丁枫,再无别人了”。
胡铁花沉默半晌,摇着头叹道:“看来也只要你如许的人,才气看得破丁枫那种人的好计,我的确还差得远了,这类凶险狡猾的事,我不但做不出,的确连想也想不出。”
胡铁花道:“这我也是跟你学的,莫非你忘了?”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我求求你,不要再气我,我实在已接受不了了,等我发了财时,必然赔你一条船,并且保险和你那条船一样破。”
楚留香笑了,道:“放走了她,你内心是一万个不平气,但若不放走她,又当如何,你莫非还能咬她一口么?”
胡铁花道:“不错,她必然是受了别人的教唆,说不定还是被人所胁,不然……”
半天没说话的一点红,缓缓道:“不过,我总觉的此事定有蹊跷,依着金灵芝火气冲冲的直性子,很难让人信赖她会用脑筋做事”。说完还看了看胡铁花。
蓝枫倾淡淡道:“那是三十六计中的第十八计,叫调虎离山。”
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道:“这老臭虫和冰块固然都是臭嘴,但偶然起码还会说几句知己话,我就因为再也想不到她是如许的人,以是才会上她的当。”
一点红道:“他忘了金灵芝的脾气,不然她又怎会硬逼着你到臭水里去沐浴。”
蓝枫倾瞪了一眼楚留香,楚留香一笑握了握蓝枫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