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原是冠军将军夫人的远房亲戚。不过早就不走动了,冠军将军现现在是陛下的红人。”冠军将军就是前面来访慕容盛的父亲慕容垂,他的夫人段氏,出了名的仙颜才高,没想连碧竟然是段夫人的远亲。慕容垂因军功卓绝,在军中和朝庭职位很高,被慕容冲母后可足浑的谗谄,后叛逃到大秦,与慕容氏家属算是分裂了。
长史道:“看她春秋只十四岁,她本身坦白说是段王妃的远亲,倒是挺安然的,主子感觉她的话可托。”
“是是是,凰哥儿,你是醉了,大人是醉了失手杀了那两人,大人记着了吗?”长史低声道,“大人醉了,逢人就杀,来,大人快来杀我!”
“称姐姐不敢当,总管大人是郡府大人信得过的人,在府里天然职位高贵,小婢名连碧。”
两个侍女低头说是,长史顿足叹道:“你们瞧瞧,本来奉侍大人是件大功德,现在反倒成了好事,你们都是陛下送来的,大人本日本自很欢畅,多喝了几杯,现在变成祸事,如果陛下晓得了,只道是大人对他有不满,用心要杀她们!这可如何是好?”
长史看她说话有条有理,且面色平和和婉,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问道:“方才问了你们姓名,一时还分不清,这位姐姐做何称呼?”
连碧叹道:“奴婢等俱是举目无亲的人,在宫中再没有甚么人会掂记取,谁又会问起奴婢们的近况?”
长史应了一声,赶下去叫人出去清理,慕容冲看着地板上的血迹,俄然一阵恶心,在榻上干呕起来。
门槛有些高,长史一脚踩空,重重摔下去,头面先触地,能听到脸撞击空中收回的惨叫,长史的半边脸顿时肿了,唇边流出血来,他爬起来持续向院子外跑,叫声更加惊骇。
长史走到慕容冲的跟前,低声道:“凰哥儿,这是如何了?发了这么大脾气,奴婢们不好奉告长史,长史罚她们就是了!如何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这是宫里派来的,怎生是好?”
长史“喔”了一声,点点头说:“长史便先谢过两位姐姐了,郡府大人道孤介,常日里沉寂寡言,但也偶有暴烈多疑,确是不好奉侍,不知两位姐姐可还情愿奉侍大人起居?”
慕容冲小字凤凰,长史原是大燕皇宫里的连生奴,就是奴婢的孩子,平生下来就当主子的,长史十二岁的时候就过来奉侍刚出世的慕容冲,慕容冲是可足浑皇后最后一个孩子,珍惜宝贝得不得了,为了让慕容冲好养,可足浑皇后特地恩准近侍们在私底下叫他“凰哥儿”。
“她们想灌醉我,反倒叫我灌醉了,她们醉了便说那人叫她们来奉侍我。我要杀了她们,我我我——我还要杀了那贼!杀了他!”慕容冲双手擒起长剑,冲上前几步,奋力在氛围中劈了几下,剑锋过处荡起一股寒意,长史退了几步,便是碰到那剑气,也会让那恨意刮出血来。
“她们!”慕容冲举起铮亮的剑,一滴血兀地飞过来,正弹在长史的脸上,长史立即闻到一股血腥味,冲鼻入肺,闻之欲吐。
长史忙说:“是是是,皇哥儿杀得好,是她们不对,她们不会奉侍凰哥儿,她们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