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众臣都散了,长史回说:“姚大人派来的使者还在帐内里等着,已经等了大半天了,殿下要召见他吗?”
慕容暐满脸是血回到新兴侯府里,在祖宗的牌位面前哭了一番后,俄然痛下决计,怀着就死之心给慕容泓拟了一道密旨,圣旨的内容大部分与慕容泓皇袍加身那晚说的大略不异,所分歧的是最后一句,慕容暐的圣旨的原话是:听吾死讯,泓即尊皇位。
第二日,慕容冲又遣人叫长史过来,慕容冲看上去气色不虞,眼圈黑了一圈,长史心一动,上前帮他清算衣袍道:“如何,看皇哥儿昨晚没睡好?”(未完待续。)
说毕负气和身睡下,长史气极,一顿脚走出大帐,说:“我看你忍到甚么时候,早晓得如此,便再给凤奴找个快意郎君,不消日日受你的气!”
慕容冲的脸顿时黑了,怒道:“长史……我的端方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你你你……狗主子,你不想要命了是吗?”慕容冲拿鞭子指着长史的鼻子。
长史却毫无惧色,挺身说道:“谁不珍惜本身的性命,只是凤奴不可,殿下如果不喜好亲兵奉侍,主子气够叫女兵来奉侍,襄妍她们定是欢乐得很!”
高盖及宿勤崇本来就是慕容暐在朝时的人,慕容暐还未归天,慕容泓就急着当天子,若动静一传出去,慕容暐必定就伤害了。苻坚如何会放过慕容暐,高盖因而派人快马奔到长安,体味了事情的本相,当即命侍郎来传圣旨,杀慕容泓,立慕容冲为皇太弟。
“殿下此次得圣宠当上皇太弟,凡是有些功绩的都升了官得了禄,连我这老主子也做了大总管……但是凤奴两次冒着生命之险与你通报动静,功绩何其之大,为何一点夸奖都没有?殿下就要凤奴奉侍,您若爱好凤奴,为何不给她一个名份?不然她每日都把殿下对她的恩宠当作奖惩,这是为何呢?”
“叫凤奴来,叫凤奴来奉侍!”
“殿下经验得是……”长史跪下,硬生生地挨了他这一鞭,说:“那主子为做大总管也好,就做小的去跟凤奴做伴就是了!”
“凤奴?殿下,您已经是皇太弟了,凤奴跟着你,受了您的恩宠,也应当有个名份了,她如何还是小的呢?方才议事,众臣说立王妃之事,殿下却说没有王妃?!如果殿下真没有王妃,也可以是侧王妃呀,甚么都不是?那凤奴算甚么?通房丫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