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一边走一边说:“长史,你带我去看看,听闻那人送过来十几箱的珍宝,可真是刻薄风雅,看看都是些甚么?”
另有几箱是各色奇珍奇宝,有好些是那三年常常得了恩宠以后所赐,慕容冲的身子站得笔挺,好一会,才端下身子取了一只羊脂玉所制的凤凰。
“恩”字一说出口,一股冷意就涌上头来。
慕容冲看看满房的箱子,说:“有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你还怕养不活他们,我只嫌他们人数还太少了,你在中间择几个年龄大一点的放到我们院里,辛苦你教养好了!”
慕容冲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长史,我想在府里养些府丁,想请短长的徒弟传授这些府丁,多少银两都不在话下,银两么?小事,只须择宫里送来的玩物卖一两件,甚么都有了!”
但他是不能死的,他没有资格死,全部慕容家属包含大燕的存活与答复都在他的身上。固然他的身子已经分开了苻坚,但他还必须以娈宠的身份活着,接管天王陛下的恩德与宠嬖。
慕容冲忍着干呕的打动,柔声对苻坚说:“白日里主子是凤皇,陛下莫叫主子凤奴儿,可好?”
长史将慕容冲领进一间杂屋里,地上全占满了大箱子,箱子与箱子还迭加在一起,慕容冲点点头,长史将箱子一一翻开,有好几箱是衣物,春夏秋冬一应俱全,光彩都极明艳,另有两箱竟然是镜奁、胭脂、水粉之类,慕容冲忍住想干呕的感受,淡淡地笑道:“长史你看,陛下待我真真好,真真好……把这些衣物金饰分给宫里来的侍女,要她们每天穿,日日穿,我要每天记得陛下给我的恩典,每天想着要如何报……恩!”
两人退到屋子内里,慕容冲又说:“宫里送来的人,你只叫她们做些粗重的活,这几日你去留意一下,给我找些短长的徒弟来,不怕花银子,甚么人都能找获得。再有,《平阳志》你给我寻了来,我要好好地瞧上一瞧!”
慕容冲愣住脚,看看手上的梨花瓣儿,低声说:“梨花儿甚么时候长出来的由不得它本身,梨花儿落下来,也由不得它本身,对不对?”
长史怜悯地看着堕入干呕状况的慕容冲,等他干呕停止了,神情哀思迷离,长史奉上茶水,抚着慕容冲的后背道:“凰哥儿,以往之事,畴昔了就畴昔了,多想也无益,徒增烦忧,您现在是自在之身了,多想想将来的事情罢!”
“凤奴——呵呵呵——我跟凤奴还真有缘分!”慕容冲在笑,不过笑得有些冷僻,神采比梨花还白。
除了慕容冲,谁也不晓得小凤奴的身份,长史模糊猜出一点点,但又没有实际证据,就是慕容冲本来的乳母,现在照顾小凤奴的乞伏嫂也不清楚这孩子的来源。是慕容冲叫化伏嫂到尼姑庙里找到这个孩子的,当时小凤奴只要几个月大,瘦得只剩下一双黑眸子,不会哭不会闹,呆痴痴的,你想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在尼姑院里呆了几个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希冀她像个安康宝宝的模样?
“这玉质的凤凰做得不错,是贡品,朕看着喜好,你不是小字凤皇么,朕就赐与你,凤奴儿,你的身子光滑得就似这羊脂玉,不,羊脂玉那里比得过你的身子,绵软之极,叫人爱不释手。”一日,苻坚抚着他的后背说。
长史一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