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现在是这院里的工头,这院里只她一个奴婢做事老成,其他又选了几个,都是十岁摆布,还不经事,我是太守府的总管,这个天然是要过问的,皇哥儿日子过得舒不镇静,早晨谁来奉侍,都是我这个总管要做的事。”
十几今后,长史返来了,风尘仆仆的,一回府就进了慕容冲的内寝里,两人长谈了好一阵,连午餐也不及吃。
“皇哥儿……你沉着些,沉着些!”长史一头是汗,两只手摆得像葵扇一样,“千万不成,千万使不得!”
“院主?”香女人反复一句。
“哼,你是没根的人,你不懂,这香女人在香阁楼是卖艺不卖身的,我去一问,还说香女人向来不出阁号召恩主的,我拿出爷的名头来尝尝,说是我们爷点名要请她,不料她承诺了,这香女人呀,长得极美好,关头是又懂事,你看她的行事风格,举手投足,比之宫里来呆头呆脑的侍女们可活泛多了,如果她得了我们爷的喜好,爷欢畅还来不及呢,说不定要感谢我呢,如何会见怪于我?”
“皇哥儿,主子返来时从东郡门出去时,瞥见东部连着山林一带有人在修建大宅子,我驰马畴昔,看范围甚大,这是郡府修建的宅院么?”
“呵呵——”慕容冲的笑声锋利,似一把刀剐进长史的心,他踉踉跄跄走到案桌前,提起笔来道:“好好好……我这就给陛下写封信,说做新建私宅之事,再趁便求娶顺阳公主,我这新宅府便能够当新房用了!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哈哈哈,我现在是甚么身份?我不是大燕国的中山王、大司马,我是大燕降臣,是兄弟们送给大秦天王陛下帐下的玩物,我是慕容家的热诚,我要求娶公主,就是攀附,就是不识好歹,我只配要苻坚玩剩下来的奴婢,是如许么?”
长史“扑嗵”跪倒在地。
“如果我们爷留你下来做院主,你可情愿?”乞伏嫂问。
长史乱了,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靴子,不敢答复。
“别人不怕我妄图享用,只怕我励精图志,我愈是豪华淫邪,有人便愈欢畅,明日我便修书一封,求陛下送几个修建房屋的妙手过来,再求陛下多送几个美艳的侍婢过来。”
“啊?香阁楼的头牌?你……你……竟然请娼伎来奉侍我们爷,你不怕爷晓得了?”长昌大吃一惊。
“是么?说得好,甚合我意,我若去求顺阳公主为妻,你说苻坚会不会同意?”慕容冲惨笑,面色变得惨白非常。
长史大惊道:“皇哥儿并非妄图享用之人,做如此大的宅院,不怕……”
“院主?”香女人反复一句,俄然抱住乞伏嫂的手臂,说:“姑姑,我情愿当院主的,只要爷情愿!”
“皇哥儿一表人才,出身贵胄,乃人中龙凤是也,皇哥儿若要结婚,动静传出去,不知多少人家挤破头要把女儿送到这里来,只怕您要挑花了眼!”
“是连碧跟你说的?你跟这丫头倒好……哼!”
“皇哥儿,你若喜好女子,长史便去寻几个绝色的、可靠的,这宫里的女子,比如说绿绮……”
慕容冲通红着双眼,将墙上的剑取下来,疯了似地在阁房的柱子上,案桌上砍下仇恨。
慕容冲点点头,笑道:“是我叫人修建的,且还是按长安秦宫的模样建的,只比它略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