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说话时,喜公公战战兢兢,他刚说完,皇上就砸了手中的茶盏,收回清脆的响声。
成了太子后,父皇鲜少喊他长安。再次听到,未曾想是这个时候。
到了后半夜,仁政殿的门才开出一条缝。
是当年母亲被人刺杀,他也该一起去死,才叫懂事?
人生如果能有重来,李长安必然不要当太子,他只想在封地里,当阿谁被爹娘捧在手内心的小长安。
正月里的天儿,天井里的雪还没化完,别说夜里,就是白日也受不了。
“你倒是本事,不怕冷,不怕冻。”皇上没好气地瞪着李长安,四周沉寂无声,没一人敢收回一丝响声。
太子都这么说了,内侍们只好先行辞职。
一样是姜汤,不知为何,李长安感觉这会的姜汤,好似比在仁政殿的那碗好喝一点。
汤勺喂到李长安的唇边,他呆住半晌,才张嘴喝姜汤。
“何时何地,可有人证物证?”皇上看着跟前冻得颤栗的儿子,俄然长叹一声,“长安啊,你如何还是这么不懂事呢?”
问了又有甚么用?
“您也太犟了吧!”喜公公看得焦急,“见到皇上又如何呢?圣旨已经送到东宫,不成能收回的。”
李长安伸手揉了揉眼睛,让侍卫就把他放在外屋,“别出来了。”乒乒乓乓,动静太大。
被送回东宫时,看到屋里还亮着灯,李长安愣了下。
“他这是做甚么?难不成当朕关键他?”皇上大发雷霆,“朕为了他着想,却来找朕发兵问罪,他好大的脸面!”
无法,喜公公只能再去劝李长安。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了。
直到有人端来姜茶,给李长安灌下去后,李长安才缓过来一些。
一句长安,把李长安拉到好久之前的回想中。
“如何会没事?您的嗓子都哑了。”裴悦不放心李长安,朝他走了畴昔,“傍晚刚流了鼻血,现在又冻成如许,皇上不肯见你,让你在天井里一向等着吗?”
还是这么些年,不该霸着太子的位置,早点让出给寿王是懂事?
李长安的身上忽冷忽热,但他还是和裴悦说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你去歇着,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