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呆?这不能呆还能往哪走?”
“甚么?”
梁参谋看了一眼卫兵身后的门,扯下头上的军帽,一把摔在桌面上,端起那半杯不知谁喝剩下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在桌边无法地坐下来,解开了颈下的风纪扣,满面乌云发楞。
一个军官站在背风的墙角,领章的花色看起来是少校,他正在朝一队保镳队的兵士大声号令:“巡查,村里必须巡查!扰民严惩!掳掠****者杀!”
听到这,旅长盯着梁参谋看了一会,俄然问:“电台是你粉碎的吧?无错小说网很多字”
田三七秉承了二连风格,风再大,再冷,他也站得笔挺,胸膛挺得像一只高傲公鸡,步枪挂在肩后也不下刺刀,明晃晃雪亮。固然他站在胡义侧后目不斜视严厉着,实在心中鄙夷着那些游魂,因为他坚信他才是最优良的甲士。
……
尖兵的戎服已经脏得生硬,仍然能看出是深灰色的,他戴了个脏兮兮的棉军帽,帽边的护耳已经被扯下来,用绳栓系在冻得青紫泛霜的下颌,可惜戎服是单的,固然他两只手都抄在袖口里,固然他佝偻着脊梁缩着肩膀背对着风向,固然他不断在冰冻的硬地上不断顿脚,固然他的鞋里塞了草,他仍然冷。同时,他另有一支背在身后的冰冷步枪,他另有一颗钉镶在帽子上的冰冷帽徽,圆圆的,彼苍白日,正像他身处的蓝白环境一样冰冷。
卫兵咬着嘴唇不说话。
“呵呵,我现在都思疑你姓共了。”
旅长似笑非笑,眼神庞大,语气冰冷。对于梁参谋的哑口无言,他以为他的话起到了震慑感化,保护了他的旅长庄严,却没成心识到,他这个极不得当的讽刺性挖苦,完整寒了梁参谋的心。
风雪中的村庄里,有人在哭喊,那是被赶削发门的地主富户,明天他们还是皇军的幸运顺民,明天他们的家院就被国度军队征用了,变成了无家可归,或者被以汉奸罪过刑,他们乃至不晓得这军队是哪来的,因为自从鬼子来了今后,好久没见过国度的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