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娅闪身上前,抓住柳湘湘的胳膊,反手一个擒拿,直接把柳湘湘给按到了一旁的小几上,脸都贴到了那黄梨木上,留下斑斑粉印。
老茂还没讲完,突然听到这个,一下子卡住了,“啊?”
柳庆元倒是俄然“噗”的一声,吐出血来,跌坐在椅子里,神采如同朽迈了十岁的模样。
阿雾皱了皱清秀的小鼻子:“真是有够讨厌的。”
她满头珠翠,遍体罗裳,大抵是想要讳饰这些不快意之处,但那里瞒得过旁人。
等她出去的时候,杏杏跟阿雾都没忍住,微微坐直了身子,“啊”了一声。
阿雾气鼓鼓道:“你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跟我有甚么干系!”
柳老太爷“嗯”了一声:“如何?”
杏杏还记得阿谁柳湘湘当年要设想谗谄阿雾的事。
“我再给老爷爷调个药方,有些药能够减些剂量了。”杏杏笑眯眯的。
秋月馆那边,柳老太爷倒是可贵睡了个好觉。
杏杏挠了挠脸:“还、还好啦……”
阿雾对付的体贴了一句:“大伯可要重视身材。气度也要放宽广些。”说完便挽着杏杏的手分开了。
丫环去传膳的工夫,杏杏陪着阿雾在花厅见了柳湘湘。
老茂俄然从外头出去,神采有些古怪:“……老太爷,大爷被人抬返来了。”
柳湘湘跟崔氏六年前设想想要毁掉阿雾的明净,成果天道好循环,这糟苦衷落到了柳湘湘身上。
“小婶婶想见她吗?”
柳湘湘神情扭曲:“这是我家,你如何敢——啊——”
杏杏又进步音量叮咛内里:“把她赶出二房的院子,吵死啦。”
柳老太爷神采安静的接管了:“没死就好。那被柳海青凌辱的民女倒是投缳没了命。提及来,柳庆元还欠人家一条命。便宜他了。”
阿雾自告奋勇:“我去帮你磨墨!”
老茂脸上暴露庞大的神采来,“眼下那兄长不晓得如何被放了出来……”
“我探听了下,说是大老爷纵着大少爷强抢民女,那女子不堪受辱投了缳,大老爷却花了好些银钱走了干系把那女子的兄长关了起来。”
两人又去秋月馆看望了下柳老太爷。
柳老太爷点头表示:“没事,你持续往下说,那受害女子的兄长被放出来今后呢?”
若非眼下柳家二房这里的一些下人是柏哥儿让虎娅安排的,怕是还真就让柳湘湘冲了出去。
柳老太爷脸上带着笑,慈爱的看着阿雾跟杏杏在屋子里忙活着。
她起床洗漱,又去看杏杏,见杏杏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镜子前头让丫环梳头发,便问杏杏要不要见阿谁柳湘湘。
老茂有些懵的持续往下讲:“……大少爷外放了,那女子的兄长找不到人,就把大老爷给捅伤了。不过传闻是没捅到关键,没有生命伤害……”
六年前,柳湘湘是养在深宅的娇娇女,虽说爱做孱羸的模样,但实际上气血充沛,皮肤又白又润,一看就是银子娇养出来的闺阁令媛。
杏杏连连点头,应了下来:“好呀。”
虎娅干脆利落的把柳湘湘给扔了出去。
最后他咬牙把部分银钱亏空补了上去,但另有好些缺口,柳庆元身边也没有银子了,便只能咬牙和血落的拿了两间旺铺的地契来抵。
但是时隔六年再见柳湘湘,倒是差点没认出来——她脸长开了些,但两颊却肥胖得短长,高高凸起,恰好额上一块又肿了起来,杏杏搭眼一看就晓得那处估计是受过几次击打伤,属于旧年瘀伤再叠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