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珈珈俏脸羞红,把放在膝头的那锦盒往周云好处一推,只取了此中最小的那一块暖玉:“你把这两块更大更标致的,都拿去给伯母吧。我要这一块小的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
王珈珈固然有些不舍,但周云益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自是笑着点头:“益郎,我都懂的。何况,你娘将来也是我娘,贡献她,我哪有不肯意的?”
周云益打动得不可。
婆子不敢说旁的,低眉扎眼的应了一声,却在心中嘀咕。
“这是我儿给为娘的?”威北侯夫人又惊又喜。
威北侯夫人一看,“咦”了一声:“这倒是好东西。这……是暖玉?”
“给小爷包起来!”周云益财大气粗的教唆着掌柜。
他也不看看,他们主院平时享了人家龚女人多少好处,就是喂条狗,狗都晓得摇尾巴呢人,那里会像她们七少爷如许,一边理所当然的享着人家龚女人带来的好处,一边又捏着鼻子嫌人家浑身铜臭味——
另有她们的七少爷,也真是内心没个数。
也不知是不是婆子内心的嘀咕被老天爷闻声了,她们家那内心没半点逼数的七少爷这会儿风风火火的喊着“娘”,闯了出去。
周云益回了府上,直奔主院,威北侯夫人的居处。
……
他的珈珈老是如许纯真仁慈夸姣,与阿谁浑身铜臭味,竟然还要问他要利钱的龚晴娘一比,的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珍宝阁里的其乐融融,周云益与王珈珈在马车里,氛围稍稍有些奥妙。
威北侯夫人欢乐极了,虽说这极品的水雾暖玉,在沁色上与她身上的极品翡翠还不能比拟,但威北侯夫人还是喜不自禁。
两人抱在了一处。
眼下老夫人管家,他们各院吃穿用度各有定规,威北侯夫人平时进补用的血参,明显是超规格的。按理说,这类应当是由有需求的主子自掏腰包。
威北侯夫人被周云益哄得眉开眼笑:“好啊你小子。我就说,你让你长随返来支银子做甚么。问你那长随他也不说,原是为我买这块暖玉呢?”
周云益那叫一个容光抖擞,还特地在路过喻永柏时嘲笑一声,那对劲模样,活像一只打了败仗的公鸡。
婆子正在给威北侯夫人端了参汤过来。
“就是,娘……”周云益搂住威北侯夫人的肩膀,嬉皮笑容道,“我当时买这暖玉,花了些银子,不太够。偏生那家店又不让挂账,我就找朋友先垫上了……”
周云益纵马回了珍宝阁,差点把那六千两的银票甩到喻永柏脸上。
周云益情义绵绵的看着王珈珈,“珈珈,我晓得你最是懂事,必然能了解我的,对吧?”
王珈珈眼含热泪,缠绵的看向周云益:“益郎,你待我真好……”
威北侯夫人起家迎了上去,有些责怪道:“多大的人了,如何还这么风风火火的?……看你头上的汗。”
威北侯夫民气烦意乱,拉下脸来:“算了,也不缺她那几口血参!”
王珈珈眼中含着热泪,娇羞的靠在周云益的臂膀:“益郎,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不过,王珈珈反应的很快,撒娇着摸索道:“益郎,这暖玉是你出的银子,天然你说甚么都好……只是,人家是想着,过两日便是正月十五,信国公府那位大蜜斯的生辰,我也得了帖子。本来我是想着,我把这三块暖玉都带上,也让旁人晓得,益郎待我之心可昭日月……”
极品些的血参有倒是有,但阿谁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