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罕见的静了静。
焦氏也只能悻悻分开。
信国公老夫人偶然候也感觉焦氏她们两口儿,另有那几个孙子,都太宠嬖于明珠了,但因着长房就这么一个如珠似玉的蜜斯,信国公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杏杏倒是摇了点头:“没有,老夫人,我小时候过得可幸运啦。一点都不苦。”
焦氏那里敢认这个,她脸一白,低头说不敢。
——以是,焦氏疼了这么多年于明珠,就没想过,该当受她宠嬖的亲女,过得是甚么日子?
只是,于崇杰过来看望信国公老夫人,没聊几句,倒是又替于明珠提及了情。
信国公老夫人越想越感觉难受,招手让杏杏上前,她按捺不住的搂住了杏杏:“好孩子,你小时候刻苦了。”
那她的膝盖还要不要了?
于崇杰就是这时候出去的。
三夫人愣了下,心道自家小五生得都雅人也机警,读书也长进,莫非在她婆母心中,还配不得福绥乡君吗?
焦氏帕子绞得短长,她想哭。
信国公老夫人淡淡道:“你是在质疑国公爷惩罚不当?”
焦氏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却又不能逃,只好硬着头皮等信国公老夫人开口。
焦氏垂着头,忍着妯娌们看过来的各色目光,给于明珠讨情:“娘,珠珠是真的晓得错了。她打小就没吃过这类苦,爹罚她跪三日祠堂,她如何能受得了……”
大师这才反应过来,本来脉门在福绥乡君这儿!
信国公老夫人不肯意让孙子看到本身落泪,别过脸去,擦了擦泪。
她意味深长道:“是不一样。但犯了错,是一样的罚,这又有甚么不对?”
杏杏来陪信国公老夫人谈天,就坐在一旁的软塌上,跟信国公老夫人聊着一些她小时候的趣事。
三夫人有些不欢畅,但不敢表示在脸上,只找补似的笑了笑,道:“是我太心急了,福绥乡君确切还小呢。”
再想想于明珠,她打小,焦氏就拿牛奶给她洗手洗脸,每日都用比鸡蛋贵重百倍的燕窝来养着。
她说不出话来了。
信国公老夫人安静的看她:“打小到大,府里的哥儿,凡是奸刁的,不长进的,走错路干错事的,国公爷都罚过他们跪祠堂。就说我们府上最成器的崇杰,他小时候也没少跪祠堂,一跪也是三天,当时如何没见你这个当娘的这般来替他讨情?”
各房的夫人们这才各自起家,跟老夫人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她更气焦氏偏疼。于明珠不是焦氏的亲生女儿,却被焦氏捧在手内心疼宠了十几年,焦氏这些年是如何疼于明珠的,信国公老夫人是看在眼里。
焦氏头都不敢抬开端来了,喃喃道:“娘,这如何能一样,珠珠是女孩儿,哪能跟男孩儿一样养?”
你亲mm受了委曲,你当着亲mm的面,就替阿谁害你亲mm受委曲的人讨情?!
幸亏其他几个儿媳妇都是很有眼力见的,没让场面冷太久,特别是二夫人摸索的夸了夸福绥乡君,哄得信国公老夫人喜笑容开,连连点头。
万一食不充饥衣不蔽体呢?
但信国公老夫人那里信呢,她只会当杏杏是过分懂事,内心更酸了,眼角也流下了浑浊的泪。
虽说你现在不晓得杏杏是你亲mm,那也不成!
莫非真要珠珠跪满三天?
再说了,珠珠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公公已经罚她跪了一夜的祠堂,这莫非还不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