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老夫人淡淡道:“你是在质疑国公爷惩罚不当?”
屋子里罕见的静了静。
焦氏也只能悻悻分开。
信国公老夫人确切是有些活力的。
幸亏其他几个儿媳妇都是很有眼力见的,没让场面冷太久,特别是二夫人摸索的夸了夸福绥乡君,哄得信国公老夫人喜笑容开,连连点头。
再想想于明珠,她打小,焦氏就拿牛奶给她洗手洗脸,每日都用比鸡蛋贵重百倍的燕窝来养着。
杏杏来陪信国公老夫人谈天,就坐在一旁的软塌上,跟信国公老夫人聊着一些她小时候的趣事。
这话于崇杰只当是客气话。他朝杏杏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号召。
信国公老夫人点头:“都是托了乡君的福。”
信国公老夫人这下怒了!
信国公老夫人微微拧眉,没再说话。
焦氏那里敢认这个,她脸一白,低头说不敢。
信国公老夫人顿时变了神采,略带了几分峻厉的扫向三夫人:“福绥乡君还小,你这设法收一收,太冒昧了!”
信国公老夫人偶然候也感觉焦氏她们两口儿,另有那几个孙子,都太宠嬖于明珠了,但因着长房就这么一个如珠似玉的蜜斯,信国公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三夫人愣了下,心道自家小五生得都雅人也机警,读书也长进,莫非在她婆母心中,还配不得福绥乡君吗?
她意味深长道:“是不一样。但犯了错,是一样的罚,这又有甚么不对?”
只是,于崇杰过来看望信国公老夫人,没聊几句,倒是又替于明珠提及了情。
焦氏头都不敢抬开端来了,喃喃道:“娘,这如何能一样,珠珠是女孩儿,哪能跟男孩儿一样养?”
是以这会儿信国公老夫人神采一变,在场的这几个儿媳妇,不管是嫡支还是庶支的,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起来。
她向来是慈爱驯良的长辈,最是好性子,可贵有拉下脸来的时候。
杏杏方才还被信国公老夫人搂在怀中,这会儿也不好直接走开,她就坐在信国公老夫人左手边的小榻上,近间隔的陪着信国公老夫人。
万一食不充饥衣不蔽体呢?
杏杏倒是摇了点头:“没有,老夫人,我小时候过得可幸运啦。一点都不苦。”
——以是,焦氏疼了这么多年于明珠,就没想过,该当受她宠嬖的亲女,过得是甚么日子?
虽说你现在不晓得杏杏是你亲mm,那也不成!
焦氏垂着头,忍着妯娌们看过来的各色目光,给于明珠讨情:“娘,珠珠是真的晓得错了。她打小就没吃过这类苦,爹罚她跪三日祠堂,她如何能受得了……”
那她的膝盖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