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货商表示,既然龚老二的两只胳膊赌场的人要了,那他们就要一条腿吧。
香囊里有一张色彩陈腐泛黄的纸,她谨慎翼翼的放开,上头用草率却能辨认的字写着,因龚家宗子病重,自知拖累全部龚家,光阴无多,故长房一脉,自逐于龚家,单门另过,债务自大,矗立此据。
供应商嗤之以鼻:“龚家铺子不是你们家的财产吗!我们可看帐本了,龚家铺子的收益,每年有九成都流入了龚家,来供龚家平常开消!并且龚二爷龚三爷在外头萧洒时,可都说过,龚家铺子就是你们龚府的财产,龚晴娘不过就是替你们龚家铺子干活的掌柜罢了!她一介女子,莫非这铺子还能是她的财产不成?!……既然是你们龚家的财产,龚晴娘跑了,由你们来结清货款,有甚么不对吗!龚老夫人,龚二爷,这理,我们就是去衙门说,那也是不怕的啊!还请你们从速把这货款结清了,不然,我们去衙门一告,你们住的这宅子,身上穿戴的金饰,但是都会被衙门抄家用来抵给我们的!”
龚老太太盘算了主张,归正先躲过这一阵,到时候也能够拿着龚晴娘她爹的临终遗言再让龚晴娘给他们挣钱嘛!
“对,还钱!”
雪上加霜的是,赌场那边又上门来要银子了,说了如果今儿拿不到银子,就把龚老二的两只胳膊砍下来喂狗。
几大供货商可不信。
龚老二吓得面无人色,跪在龚老太太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她拿钱拯救。
龚老二从错愕中复苏过来,镇静的拍案大呼:“以是说,龚晴娘早就不是我们龚家的人了!她的债务,没有由我们家了偿的事理!”
眼下来要债的就剩下赌场打手,龚老太也没旁的体例,含泪拿出最后的一千两私房钱,勉强填上了一点洞穴。
再加上供货商与银庄掌柜,三方都在逼龚家拿银子。
银庄掌柜表示,他也不是那么残暴的人,龚老二的四肢就剩下一条腿了,他也未几要,就要一只脚吧。
好一顿挖苦。
没用的龚老迈病了那么多年,死了就死了,龚老太太不心疼。但龚老二跟龚老三是她的心头肉,眼下龚老三在牢里已经被人打断了腿,如果龚老二再出个甚么不测,她是扛不住的!
“对,还钱!不还钱就把你们龚府都给砸了!”
龚老二灰头土脸,只能跟供应商分开。
肉痛天然是肉痛的,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了,先把要债的给打发几个,前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