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爬烟冲,挨鞋底[第1页/共3页]

辜一贵的小儿子辜学高每到早晨就端了一根板凳坐在院门口收钱。

说是哄孩子,那手就不诚恳了,就往人家女人胸前蹭。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是惦记取,那就有机遇。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如何跟爷爷说话呢。”辜一贵抬手想要去打翠儿,翠儿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不过这辜学高黑是斑点,身子骨结实,力量也大,不像他那矮墩墩的哥哥姐姐。一到早晨坐他们家门口,就跟门上贴的门神爷张飞一个样。

那耀武扬威的架式,就跟现在的土豪开了一辆几百万的豪车一样。

辜一贵是一个刮刮匠,刮刮匠是乡村里对剃头徒弟的称呼,带着些鄙夷。这是几千年农耕文明敌手工艺人的轻视。

“给你一个狗屁,你就晓得要钱。平时也不见你给我一分钱花呢。”翠儿是辜一贵小儿子辜学高的二女儿,她很恶感的瞪了辜一贵一眼,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回家去了。

明白过事来的梅若雪气得一脸通红,脱下脚上的鞋,就用鞋底板去打辜一贵。

这刮刮匠在早些年还是一门不错的技术。当时候三天一次的集市,辜一贵古佛、方家两个集镇轮着赶,偶尔还要去一次元通场,手里老是有些矫捷钱。比起那些只会埋头侍弄庄稼的人家,辜一贵还是很有些优胜感。

川中人的看法里,鞋底板打人是很大的欺侮,传闻挨了鞋底板打的人要不利三年的。

惹得一帮小孩子跟在他屁股前面喊:“黑油罐,背喇叭。喇叭响,屁股痒。屁股痒,放大屁,把你娃娃冲到北京去!”

川中的孩子剃胎毛是有些讲究的,那是表示孩子离了月窝子,就要奔着成人的路上走了。那剃胎毛是很有些典礼感的,要给刮刮匠封红包的。

平常跟村里的那些婆娘们调笑打闹,嘴上占些便宜也就罢了,他还爱脱手动脚。

特别那收音机在当时还算是奇怪物件。辜一贵的收音机用帆布带子系着,挂在肩膀上,一起骑车一起呜哩哇啦的放着,大老远都能够听到动静。

当时候川中人还种棉花,棉花还是很首要的经济作物,每一家都很正视的。

梅若雪那滚圆紧实的屁股就在辜一贵面前晃呀晃的,晃得辜一贵内心兵荒马乱的。

有一次一个有些姿色的年青女人抱着刚满月的孩子找辜一贵剃胎毛。

辜一贵倒是放不出把人冲到北京去的大屁来,不过他还真是有一种高人一等,沾沾自喜的感受。

阿谁女人有求于辜一贵倒是也没出声。辜一贵的胆量就大起来,竟然把手伸到人家衣服内里去了。

暮年间,辜一贵在车车山四周几个村镇还是有些名誉的。

辜一贵的小儿子傻头傻脑的,黑得跟一个油罐子一样。幸亏他老子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辜学高,但愿他能够有高深的学问呢。

辜一贵惦记儿媳妇,但是儿子在家他也得不动手。

这一刀拍畴昔,辜一贵捂动手就哇哇的叫起来了。

辜一贵晓得他本身那样的种,他婆娘那样的地,底子就别希冀长出甚么有模有样的庄稼来。

“晓得了,翠儿你爸爸回了,是不是该给爷爷一点过年钱啊?”辜一贵的内心欢畅起来。

“爷爷,我爸爸明天返来了,喊你和奶奶过来吃夜饭。”没到家门口,孙女翠儿就在路边喊他。

满山都是干活的人,这辜一贵爬烟囱,挨鞋底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车车山的角角落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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