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宫后的一处半山腰上,却建了一所清幽通透的小阁楼,选用林中的仙竹搭建,长年茶青如同翠玉,在阳光透过树罅晖映的灿烂光斑下,更显珍稀非常。
陆吾悲喜交集的朝前紧蹭几步,呼的扯住谢逸袍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仙君,你这是去哪儿了?如何现在才返来?陆吾想死你了,仙君啊……”
谢逸不做解释,只是独自起家穿好鞋子换好官服,戴上了那副狰狞的面具朝外便走。
范皓忧心忡忡的望着躺在床榻上衰弱不堪的谢逸,对牛头马面哀告道:“劳烦二位关照好必安,无赦会尽快赶返来。”
言罢,竹惜嗖的一声掠去了蓬莱山下。
耿傍却一把将罗刹拽住,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陆吾在见到谢逸鬼脸褪去的真脸孔后,俄然双眼大睁着发楞半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蓬莱仙岛上,各种珍稀的林木参天耸峙,这里不似九天之上的那种云花环绕的繁华瑶池,而是别有一番隐世杳然的远逸超脱。
“嗯?”东华帝君轻斥一声。
“涂山……之巅。”
耿傍惊叫道:“完了,眼底充血,白无常定是上火了!”
冥帝闻言,眸光一凛,却因花骨子的这番挑明堕入了深思。
进犯来的太俄然,牛头马面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罗刹愤怒的骂道:“麻蛋!老子要宰了这不懂端方的大猫妖!”
俄然,白泠两耳抖了抖,缓缓的展开了两只圆滚滚亮晶晶的眼睛,昂首望了一眼远方。
本来都丽堂皇的大帝宫,现在已是空空荡荡,仅用来封印着各种神族的禁术禁器,不再用来居住。
如若没有超凡的灵力,底子没法达到这波澜壮阔的东海中间。而那边,却有座仙岛悬浮于半空中,名唤蓬莱。
罗刹眨了眨大眼望向床榻上,方才还昏睡的谢逸真的醒了,却仍旧认识不甚复苏普通,只是愣愣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眸盯着屋顶。
冥帝眸底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看来本帝还要再摸索摸索!”
谢逸也不敢信赖,但是方才被冥帝触碰到的那一刻,他体内竟蹿起一股不成顺从的强大灵力刹时反攻,似是极不甘心接管冥帝强行输入的修护冥灵,乃至将冥帝生生震退了一步。
谢逸脱手拦住罗刹与耿傍,道:“二位不要插手,此事与二位无关。”
唯有谢逸,不安的将双手举到面前,尝试着攥了攥拳头,体内那股莫名的强大灵力刹时打击四肢百骸,本能的对抗着之前被冥帝输入的冥灵之息。
……
南边天帝之女精卫曾誓填这东海,何如东海之广没法描述,已至累死在东海之上。
花骨子见冥帝冰冷的眸光中隐含着不安,不由掩口笑道:“冥帝之前不是说,鬼域路上的那此岸花是西方天帝白帝所种?还说那此岸花是千重神君的血肉所化?白无常既能无缘无端吞噬了此岸花灵,这申明……”
冥帝如有所思的望了白无常半晌后,竟折身拜别,仅留下一道含糊不清的冥令。
罗刹啐道:“别扯淡!这是此岸花灵的灵力……”
“涂山?”牛头马面惊奇的同声问道:“你去涂山做甚么?”
“是你们?”虎头人身的怪兽竟出人声,持了两把板斧,横挡在谢逸面前,怒道:“就是你等掳走了仙君,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