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俄然传来齐声问候。接着帐帘掀起,身材高大边幅漂亮的突厥元帅耶律綦走了出去,他在一旁的金盘里洗了手,鹰眸扫过坐在暖炕上的百里婧,问道:“三个女人内里,你最平静自如,一点都不惊骇也不抵挡,你是麻痹了,还是想对我暗下毒手?”
她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耶律綦撇开首,将手里的金杯放下,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大帐:“快带我去看看!”
耶律达鲁问道:“死的是谁的?”
百里婧没想到他把她们的神采都支出了眼底,她笑起来:“难为元帅另有工夫盯着我们这些寒微的弱者。”
“呵呵,我想说,如果这就是元帅想要的成果,那么,全部突厥部族都是目光短浅的废料!”百里婧嘲笑道。
哪怕小安昨夜说得再果断,可目睹数十颗头颅与身材分离,血溅三尺的场面,她早就伏在百里婧怀中瑟瑟颤栗起来。百里婧的眼睛直视着高台上的血腥,眼角滑下一行泪,但是她并没有歇斯底里。
耶律綦顿了半晌,打着圆场道:“如许吧,把我的美人送去给南汗,倒也无妨。”
“打得他皮开肉绽也不见他哼一声,一块银吊坠就能让司徒赫开口说话了?”耶律綦嗤笑,仿佛并不信赖。
“元帅。”
“是!”
跟着一声令下,百里婧和小安被推着往前走,卖力护送她们的突厥女人叹道:“祭天本不需求她们在场,为何不让她们先去帐中等待?被血污伤了眼,到时候生儿育女恐怕会不顺。”
一向没有说话的银月公主愤恚不已,翻着白眼道:“不就是两个南蛮女人么?真美得像天仙了,让父王和綦哥哥推来让去。要我说,就该把这些南蛮女人也斩了首级祭长生天!”
“都怪你们这些狐狸精利诱了我父王!都怪你们害得綦哥哥不欢畅!”银月越打越来劲,百里婧忽地一掌控住鞭子,喝道:“够了!”
但是,耶律达鲁却拦住他,拍着他的肩膀道:“耶律元帅啊,孤王晓得你恭敬兄长,但是你也不想想你那兄长在漠北是多么臭名昭著,被他玩弄而死的女人还在少数么?这一次,不管如何你得听我的,带着你的美人归去好好享用,不准谦让!不然就是孤负了孤王为你遴选美人的一片情意。”
“民怨已经如此之重么?”耶律綦喃喃。
大帐中重新变得空空荡荡,百里婧的一口气始终堵在心头,不上不下,如果她被北汗带走,而不是入了耶律綦的大帐,或许死的人就是她了。她这个时候是应当光荣本身还活着,还是该为共磨难过的不幸女子讨一个公道?
百里婧想起沿途所见,双眸充满着泪水,竟然发明耶律綦沉默了。
不,在唇亡齿寒的害怕以后,她想的是突厥南北可汗如此反面,已经闹到了台面上,他们不是浅显的争风妒忌,简朴地为了一个女人,他们身为突厥的首级,所代表的就是他们臣民和军队,任何一方都不肯意亏损失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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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婧毫无惧色地看着他:“得民气者得天下,我死不敷惜,元帅一只手就能掐死我!我只是不甘心,我的兄弟姐妹死在禽兽一样的蛮子手里,你们只顾着烧杀劫掠,从未想太长远的安宁,你们的部族永久也只能蛮横无知。”
祭完了天,很像是宫廷礼官的男人跪在耶律綦等人面前道:“北汗,元帅,按照您刚才所遴选的画像,美人已经带到了,但是,三位美人已经死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