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蹴鞠代表着大昌隆都城的恶少年们最鼎盛的韶华,笑声哭声都能够在一只小小的蹴鞠里。八面皮制的小球代表着争强好胜却又有无穷欢乐,哪怕有输有赢,不过让人从中咀嚼出各种滋味,忆起少年时候。

“二哥,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莫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扭捏不定吗?”白露的眼睛追着远去的君越的背影,急得冲白烨瞪眼。

可击踘让人后怕,仿佛有血正从长藤杖上滑落。长安城的贵族们铁血普通的少年时候,马蹄踏出的灰尘飞扬,每走一步乃至有生有死,要时候盯紧身下的坐骑、手中的藤杖、游离的鞠球,稍有不慎便会坠上马来,或是被藤杖或鞠球砸中脑袋,可谓步步危急。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球只要一只,引得大家争抢,头破血流也要抢,肝脑涂地也要抢,何况是比球更大更重更让人难以放心的东西。

偌大的击踘场,灰尘飞扬间两队已布阵结束,威风健旺的将士们身下坐骑皆为上等骏马,马分吵嘴,球服也分吵嘴,马尾系上了五彩华丽的羽毛,脖子上系了铃儿、璎珞等珠玉玩意儿,每走一步叮铃作响。

四下惊呼连连,百里婧猛地从凤座上坐起,心几近就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薄延蹙起眉头,却还是淡静地安抚她:“娘娘莫慌。”

群臣宫人齐声高喝,黑甲军将士们气势如虹,在大帝箭入靶心开锣一声后开端真正的击踘比赛,大帝跨马分开球场,步步朝高台而去,他的眼神始终只盯着一处。

君越已不知何种心机,仿佛下定了决计鱼死网破:“不能给他挣扎喘气的机遇,毫不能!”

本来是汗血宝马。

若说有甚么可惜,只可惜了这场昌大的婚典,有人说出去的话或许将长生没法实现……

白露听罢,双目睁大惊诧不已,又转为惊惧狂喜交集时的失语,她语无伦次道:“我……我去找、找皇姑母……”

她爱骑马,爱射箭,爱蹴鞠,爱着统统贵族恶少年喜好的玩意儿,她的枕边人以一身好技艺勾起她的瘾来,他那遥遥的眼神仿佛在奉告她,感觉风趣,就来比一比吧。

君执的手垂在一旁,血顺着指尖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宝贵的地毯上。

金舆内,百里婧离了君执的怀中,那张施了粉黛的脸素净还是,一双明眸紧盯着他:“陛下,你流血了。”

话音刚落,百里婧内心涌起一阵恶心,她捂着嘴伏在他胸口,眼看着就要吐出来。孕三月以来,常常还是恶心想吐,本日大典折腾了几番,她在这时该受不住了。

场中击踘赛已开打,黑甲军将士练习有素个个威武不凡,那只球被争来夺去四下逃窜,高台上群臣按捺不住地随之收回各色声响。

“大帝!”

接着,朝臣山呼万岁,齐声喝采。大帝百步穿杨,箭无虚发,那个敢不恭维?

他的技艺实在高深,那球仿佛是长在了藤杖上似的,一次击球上百次而球不落地,哪怕是蹴鞠踢得再风生水起的百里婧,也毫不敢放言可用那藤杖击球十次不落。若以他这类技艺去踢蹴鞠,想必连赫也不是他的敌手。

蹴鞠可做强身健体之用,击踘则该是军中练兵的不二之选,大兴同西秦的兵力之差异可见一斑。

“由陛下为两队将士收场!”有人大声喊道,随即奋发民气的鼓敲起来,踏着鼓点的节拍,身下骏马飞奔而去,大帝于顿时侧身前倾,长臂轻勾起一旁的长藤杖,将大皮缝制的软球带了出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